“这么说那个女人给你的东西还在你身上?”夜烛问道。
白炽刚从对方美色中醒悟过来,暗骂了声自己不争气,就被这问题问的又呆了呆。
“应该是,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儿。”
“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遍。”夜烛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丝毫不觉得自己提的要求有多过分。
“大哥!你再这样我真要告你骚扰了!我的身子岂是能随随便便给你看的?!”白炽都愤怒破音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夜烛蹙眉,过了一会儿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炽下身,“难道是你长得太自卑,所以才一直这么藏着掖着?”
白炽:“?”
“……”
“。”
看对方不说话,夜烛以为自己说对了,脸上没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贱兮兮假惺惺的嘴脸。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这样吧,我只检查你上半身,如何?”夜烛询问的看着白炽。
白炽翻了个白眼,把脸撇向一边:“不如何,你要看哪我都不会同意的!”
夜烛看对方好像被自己激怒了,也不再捉弄对方。
“那你能感觉到那东西在你体内哪吗?”夜烛问。
白炽摇了摇头:“当时那个女人说是为了感谢我救了她,所以才给我那东西,说是可以保护我什么的,但是后来我也没见我身体有什么异样。”
夜烛点点头。
既然是母亲给对方的,那就算了,看来得重新换个方式了,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诶,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白炽试探的问。
“与你无关。”夜烛说完起身,“现在你也醒了,你们白焰的人可以离开了。”
“这么快就赶我们走,搞得好像我们很想待在这鬼地方一样。”白炽想起那一院子的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离开最好不过。”
夜烛没搭话,直接推门出去。
“小叶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白随几步跳进来,拉着白炽左看看右看看,“我跟师傅在外面守了半天,我还想着他要再不出来我就破门而入了,没想到他就出来了。怎么样,感觉头还疼吗?”
白炽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师兄关心。那师傅他们呢?“
“刚刚师傅被夜凌空叫去了,到现在没回来,现在你醒了正好我们赶紧去找他,万一他们对师傅不利可就糟糕了。”白随说,“还有其他弟子都在天伏,形势对我们实在不利,要是他们布个天罗地网的我们都很难对付。”
“这次是我连累了大家,走吧,我们赶紧集合众人,然后一起离开。”白炽从床上下来。
白随在旁边扶了一把,担忧的问:“你还能走吗?”
白炽笑了笑,说道:“大师兄我只是中毒了,又不是腿断了,现在毒解了那我肯定就没什么大碍了啊,走路不成问题。”
“那就好。”白随还是没放手,扶着白炽手腕,两人一起出去。
白炽跟白随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又相似,一起干过很多荒唐事,一路欢声笑语挨打挨骂都一起过来了,在彼此心里,对方早已是自己的家人般重要。
厅堂内。
“你说等会儿这天伏能让我们走吗?该不会现在正筹谋着怎么将我们一网打尽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儿,要是真动起手来,这恐怕有点危险啊。”
孔俞打量着周围,悄声对明礼说,他身上的衣服因为之前跟蛇和绵软八角虫斗争而显得有些脏乱,脸上的神情警惕又阴沉。
旁边的明礼依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只是衣摆处多了些褶皱,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师弟不必太过担忧,那夜烛既已答应不伤我白焰弟子,应当不会出尔反尔。”
“师兄你还信他的鬼话?这天伏的人最是会哄骗别人。”孔俞瞪着眼睛,“上次他们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这次要是真再骗我,那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还有师兄也是,明知道天伏是什么样的人还带着众弟子过来,那不把刀往我们脖子上架么!为了他的那个徒弟,置我们于何地啊!”孔俞恨铁不成钢的说。
“师弟,师兄他过来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作为他的手足应当支持他才是 。”明礼说,“这么多年我们师兄弟几个哪次不是这样身处险境,最后还不是被我们逃出来了。你也别太埋怨师兄,还有白炽,这孩子只是玩心大了点,活得放肆了点,你也不用一直对他这么有意见。”
“师兄做的决定我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可是那个白炽——”孔俞停顿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对方中了毒,需要赶紧解毒,“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待会儿再看吧。”
“嗯。”明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