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时候白宁天特意嘱咐过几人 ,在外面得叫白锦叶男性性别的名字,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回不去在这儿睡也行,我们给明主他们发个信号就行了。”白意林说。
“那我现在去发吧,看他们的样子根本都不认识路。”白荷说。
白意林点了点头。
待白荷走了之后白意林的眼神也变得赤裸起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抚白炽的脸颊,但是白炽却闲这个姿势不好睡,扭开了头调整了一下。
白意林手顿在半空,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白随,改天咱俩一起练剑吧,你的剑术实在是让我敬佩不已,我想跟你学习学习。”江荣暄在一旁含糊不清的说。
“放屁!老子明明天下第一!你看我不打爆你的头!”白随挥着手在空中乱舞着。
只有白炽一个人是最安静的。
“公子,需要为你们准备几间房吗?”刚刚那个姑娘又走过来问。
“一人一间房,麻烦了。”白意林把费用递给那姑娘。
那姑娘笑着接过,然后说:“几位稍等,我就去准备。”
这时白荷也回来了。
“我已经给师傅他们发信号了。”白荷说完打了个哈欠。
“困了吧,等会儿就可以休息了。”白意林说。
白荷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刚刚那位姑娘又走过来,笑着招呼白意林他们:“几位请跟我来。”
白意林扶起白随,白荷扶起白炽,剩下的那一位,那姑娘笑意盈盈的走上去前,架起江荣暄的胳膊,然后说:“走吧。”
房间差不多都是挨在一起的,这样发生什么情况还能早点发现。
把人都扶进房间后,白意林跟白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各自躺下床,一人胡思乱想,一人很快进入睡眠。
白随屋内。
燕泽从窗户进来,奋力扬起鞭子往床上一甩,却发现床上的人睡得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拳打脚踢,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即将扔到白随脸上的鞭子猛得一收。
燕泽皱眉,怎么醉成这样?
还想着今晚能有机会跟对方好好打一架,没想到白随居然这么心大,在这种地方都能喝个烂醉如泥。
燕泽冷着一张脸,想着要不干脆抽死白随算了,省得自己还得忍受对方那欠揍的嘴。
但是想了想,又算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强的对手,他可不想让对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起码得跟自己打一架——起码得让自己打赢对方,才能让对方死。
燕泽这么想着,转身又从窗户离开了。
不久前,白炽房内。
一个人轻轻推开房门,进入门内之后还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慢悠悠的走到白炽面前,红色的衣摆随着脚步微微摆动着,一双步调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夜烛浑然不觉这样偷偷摸进别人房里的行径有多隐晦难言,仿佛是在自己房间一样自然。
他在床沿边站了一会儿儿,然后用鼻子闻了闻,房内除了那桌上的熏香外没有其他味道。
夜烛有些不解和疑惑,难道上次自己闻到的味道是错觉?
不对,他怀疑别人也不能怀疑自己,他上次的确闻到过桃花香,虽然当时在桃花林,四周都弥漫着浓郁的桃花香。
但是他闻到的那股却是十分芬芳清爽的,像雨后早晨野外淡淡的花香,不馥郁,却让人很舒服。
夜烛盯着白炽的脸看了半天。
对方的脸有些泛红,衬得脖子细白如雪,睫毛又黑又长,整个人乖乖的躺在床上,倒是没有上次见面时的警惕。
难道是距离太远了?所以没闻到?
抱着这种怀疑态度,夜烛坐在床沿,慢慢俯身朝白炽倾过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混着酒香从白炽身上散发出来。
这回,夜烛闻到了。
他在想,为什么白炽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这种跟母亲身上一样的味道,难道她见过母亲?什么时候?那次在蘑菇林的时候?
他记得母亲说她在蘑菇林的时候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救了她。
她说她很喜欢那个孩子,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她还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他认识。
当然,他并不感兴趣,不过救了自己母亲倒是可以补偿一下。
夜烛垂下眼眸想了一会儿,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跟对方离得太近,自己的头发垂在他的身上,白炽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的阴影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