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叶开始不停的抛掷避邪,换不同角度,用不同力度,才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差不多能把四个桃核的准度把控好了。
白宁天在一旁看白锦叶练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教白锦叶使用避邪破阵的方法。
什么口诀啊,符咒应用啊都可以使。
白锦叶一直不停记,练,问,脑子里一下子塞进好多知识,有的跟以前的一些结合起来了,有的还一知半解,不过师傅说总有一天自己都能把那些东西给参透,不用急于一时。
这一大半天下来,白锦叶确实学得很认真,精力难得没有被分散,一直在专心练习和学习。
白随看到白锦叶这么努力,自己也有了一点危机感,也跟着在旁边练剑。
到了天快黑了的时候,白锦叶总算是知道饿了。
“这么快就天黑了。”
白锦叶看着靛蓝色的天空,一轮明月已经挂在天上,周围浮动着几朵白云,地面还有太阳留下的余热。
“先去吃饭吧大师兄。”
“我还以为你要练到明天呢。”白随把剑收进剑鞘中,揉了揉胳膊,“今天练这么久,胳膊都酸了,等会儿我得多吃点。”
“我也是,不知道师傅吃了没有。”
“应该吃了,他跟我们在这儿了大半天,刚刚被明师叔叫走的时候,我让旁边的严生去给师傅备饭了。”
“那就好,师傅教了我们一天也挺累的,还得处理其他事务。”
“是啊。师傅就像我们的再生父母一样,哪哪都操心。”白随说,“刚刚开始我还以为师傅很严厉,因为他也长有孔师叔那样的胡子,后来发现师傅还挺护短的,每次都帮着咱俩,所以孔师叔那句‘师傅就是太惯着我们了’确实没说错。”
“嗯,虽然我也觉得孔师叔严厉,但是我还没有特别怕他,可能就是因为师傅的存在吧,我最怕的还是黄师叔。”白锦叶说。
一说起这个,两人都笑了。
白锦叶跟白随从小到大不知道喝了多少次黄大连的汤药,每次都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碰到,像是有什么引力一样,每次两人都坚信那不过是普通的水或者汤,但结果却次次相反,所以才会被罚这么多次。
黄大连看到他们两个也是讨厌得不行,在路上碰到都得让旁边的木硝赶紧走,生怕手中的药又进了他们二人的肚子。
两人来到膳房找吃的,只剩下一些剩菜跟剩饭,但是两人已经习惯了,端起来就吃。
这主要是因为白锦叶跟白随二人喜欢四处飘荡,而且还是偷偷溜走那种,一般回来的时候都赶不上饭点,所以只能吃一些剩饭剩菜了。
两人在膳房吃饱喝足,然后准备回房休息。
没想到在经过荼火堂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定睛一看,那不是夜烛吗,怎么会来白焰?而且还大摇大摆的过来,身边就跟了一个燕泽,冷冰冰的站在旁边。生怕白焰的人不会打死他们似的。
夜烛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长袍,腰间系了一根红色腰带。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一双眼睛邪魅又冷漠,脸上没什么表情,正散漫的迈着步走过来。
旁边的燕泽还是黑色的衣袍,腰间别着自己黑色长鞭,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看着前方。
看到这两人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白焰,白锦叶跟白随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
“好久不见——”夜烛率先开了口,一双眼睛看着两人。
“好久不——不是,你们怎么会来这儿?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你们怎么来的这儿?”白随差点跟对方友好打招呼,幸好嘴及时拐了弯。
“对啊,你们来这儿有什么目的?”白锦叶也开口问道。
“没什么目的,不过是跑腿罢了。”夜烛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还指了指前方一棵树说,“这树长得不错。”
对方又往前走了几步,根本没有自己在对手的地盘里应该要提高警惕的觉悟,好像在自家花园散步一样散漫从容。
白锦叶觉得对方很是奇怪,说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走。”
“我们过来送请柬而已,比武大会即将到来,应邀之人都会有请柬。”旁边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燕泽紧紧盯着白随:“你可一定要来,上次没分出胜负,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我又没有要跟你打!我只是去参加比武大会而已。”白随说,“再说你打架那么暴力,谁承受得住啊!”
燕泽冷冷晾了白随一眼:“反正你来了就得打。”
“那我要是不来呢?”白随说。
“不来?”燕泽看着白随这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有的是办法找你打。”
“你怎么这么暴力!”白随控诉。
“行了,今天贵方我也参观过了,该去下一家了。”夜烛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悠悠走过来,经过白锦叶的时候抬头瞥了一眼。
对方今天一身白衣,腰间并没有佩上次那把剑,而换成了一个小袋子,脖颈又白又漂亮,一双眼睛在靛蓝色天空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不过此刻却充满了警惕,正紧紧盯着自己。
夜烛朝对方笑了笑,不过一秒视线便移开,几秒后,燕泽随着对方一起消失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