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朋友高声尖叫起来,钢管顺带着抡过去,腿应该是折了。
似乎是杀鸡儆猴,周围的人都不敢在动,孙海棉硬生生把钢管打弯,黑皮男生只有一口气在喘,脸上都是血,“还有谁他|妈想评分,我让你评。”
彻底安静。
虎背熊腰的胖子过来,拉着黑皮男生的女朋友就往船舱里走,女生奋力挣扎,胖子咬开了针管,扎了进去,她挣扎的幅度变小,眼底死寂一片。
船行驶大海之上,他们肉眼可见,在不远处有一座很小的岛屿。
贺翼没忍住吐了出来,身上都是呕吐物,被看管他的劫匪踹了两脚,蜷缩在角落里,结果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三十岁大姐姐以一个非同寻常的手法在解绳子,他瞳孔地震,有种超乎寻常的激奋。
三十岁大姐姐出声,“死也要让人死得明白点吧,究竟要做什么?”
孙海棉看向她,走过去,扯着她的衣领拽起来,“之前在温泉酒店,我就想来找你们三,咱们快活快活,没想到敲错门了,现在我们玩玩?”
“原来是你……”洛丽塔小姑娘哭的力气都没有,她身体冰冷得厉害。
旁边的用枪怼了怼孙海棉,“差不多就行了,马上快到了,交完货你再玩。”
孙海棉这才松开,恋恋不舍揉了揉,“一会分成男女两组,女的去风月楼,男的去体检抽血,一个个来,都别着急。”
骆飞尘昏了过去,又醒过来,他看着昏暗的天空,试图找到做梦的证据,但都没有,他和阙得旁边已经站了一个男的,端着枪。
比起骆飞尘的哆哆嗦嗦,阙得很亢奋,甚至面带诡谲的微笑。
“都这个时候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奶奶还活着吗?”骆飞尘脑子直,他觉得就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小声问道。
“我奶奶啊……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阙得咬着嘴唇,开始唱歌。
骆飞尘:“……”
骆飞尘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更没想到他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眼看着远处的岛屿越来越清晰,孙海棉高声陈词——
“欢迎大家来到□□。”
话音刚落,一个浪头翻过来,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淡淡的声音在孙海棉耳边响起,“欢迎什么?”
孙海棉太阳穴冰凉,不敢动,余光沿着精健的手臂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阙得,“你他妈……”
阙得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解开了绳子,趁着船舱抖动抢到枪冲到了孙海棉身边。
与此同时,四周至少有十个人的枪口指向他。
孙海棉高举手臂,哆嗦着看向周围的兄弟,“都别动,都别动啊。”
阙得微笑,慎得慌,难以置信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表情,“你会唱儿歌吗?”
“什么玩意?”
阙得继续说:“小兔子乖乖,接着唱,你得会唱才说明你是人类啊。”
孙海棉早忘了这么幼稚的儿歌怎么唱,自然接不下去,“弟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看来你是兔子伪装的人类啊。”
砰——
阙得扣动扳机,却打在他肚子上,鲜血如注。
子弹突突迸发,杂乱无比。
骆飞尘两眼一闭,做好阙得被绑匪打死的准备。
但没想到在枪声接连迸发之际,阙得一下子滚到木板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似乎老天都在帮他们这些人质,船体晃动不停,他避开子弹。
与此同时,被捆着的人一一揭竿而起,趁着浪头打过来,绑匪站不稳之际,用尽全身力气一个个扑倒。
此时,三十岁大姐姐一个侧边腿踢飞其中一个绑匪的枪,握枪姿势标准,眼神坚毅,胳膊肌肉紧绷,扣动扳机,连发子弹击中数人。
场面顿时混乱,虎背熊腰穿着三角裤衩出来,被阙得一个铁管子砸在脑袋上。
脑浆迸出来,阙得可惜地用手抓起来塞进嘴里,这幅鲜血淋漓的场面让刚从船舱里跑出来的人一震,此时,浦克一脚踹过去,夺了枪,但他没有射击的经验。
只听一声高喝,是三十岁大姐姐,她发丝被海风吹起,和一旁嚎哭抱在一起的洛丽塔闺蜜形成鲜明对比,命令道:“给我!”
浦克一抛,三十岁大姐姐凌空接住,一枪一枪崩了接连跑出来绑匪的大腿。
骆飞尘完全懵了,浪头打过来,船舱摇晃厉害,他全身湿透,比起混乱的场面,他看见了什么?
阙得一口一口在吃血淋淋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