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二周了,最近都好忙。
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整理这么多年的东西真的是一个大工程,上周抽空去看房然后定了下来,2个窗户,阳光可以照进房间,一直奇怪怎么没人租这个,后来想可能是夏天太热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合租,终于单独一个人住了,买了很多日用品,买了栀子花,
故乡的栀子花很难看到,离开家后,只见冬天。夏天的时候,栀子花开,奶奶会摘下花放在房间里,床头,窗幔上,栀子花开的季节是要摘一朵插在头上的,是小女孩的装饰,是很多农村女人的头饰,一朵白白的栀子花,犹如暗香盈袖,美丽不耀眼,清香不妖娆。
是汪曾祺笔下的“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你们管得着嘛?”(出自《人间草木》)
我买的是新品种,栀子花也经过多年培育,名字叫春季新品,牡丹栀子花。据说是一年四季都开花,广东天气适合,夏天很漫长,估计可以开很久很久。家里的栀子花有3株,2株是双栀子,一株是单栀子,有一年春末,下着大雨,我跑出去收衣服,看到单栀子竟然开花了,静静的开着,展现它的稚嫩的花瓣,大雨打在它的花瓣上,冲刷掉泥土,我冲上去看着它,惊讶于它的默不作声,世界于它如无物,不需要炫耀,不需要掌声,它就绽开。世界喧嚣不再它的节奏里,它有自己的主线,就是不断的开花,衰落,再盛开,后面家里建房子,这些花儿都消失了,现在那里变成了菜圃。
家里以前是瓦屋,周围种满了花,有夜来香,指甲花,栀子花,鸡冠花,还有菊花,姹紫嫣红,夏天的时候,飞蛾很多,蜜蜂采蜜,晚上用夜来香当耳环挂在耳朵上,还有一种花可以吃,很甜,吸食花蜜。奶奶喜欢花,屋前屋后都种了各种花,种了各种树,万年青,桑树,柳树,白杨。
白杨想起来还是堂哥提议种的,屋前一块空地,挨着公路,堂哥说不如种树,十年后还可以卖钱,而且还可以遮阳,然后爷爷找了很多白杨树苗,我那时候读小学,一起种树,排了好几排。从后面池塘里挑水灌溉,也是一个夏天,种了一排排白杨。很多年后,爷爷买了那些白杨,据说卖了几千块钱。现在屋前屋后看不到童年的痕迹,那些花儿鸟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