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南衡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工作是天天泡在实验室,休息时间很短。”
沈星彤没有反驳:“的确也是这样,不过这次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王老师接的外包项目出了一点问题,他上午要去那边看看没时间来实验室,加上我们组的进度比较快,索性就给我们组放假半天。”
外包项目?南衡精确的提取到关键词,想问又觉得沈星彤不一定会回答还容易惹起她的怀疑,只好笑了笑说还挺人性化。
沈星彤认可:“王老师很注重我们的感受。”
南衡点了点头,想起什么问:“那严翊临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要去找谁或者换份工作的话?”
沈星彤皱眉,觉得南衡问的话很奇怪,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严师兄能力很好,从没说话这样的话。”
她一入校就知道了严师兄,一直以严师兄的水平为追赶方向,她这么笨的人都没想过放弃科研严师兄怎么会放弃。
南衡被她看的摸了摸鼻子,问:那找什么人呢,说过吗?”
沈星彤摇头,“没有。”
她和严师兄只能算说得上话的关系,并不算特别熟稔,自然不会聊这样的话题,不,应该说严师兄和所有人都只是说得上话的同事关系,沈星彤低眉垂眼想。
南衡细心的察觉到沈星彤情绪的变化,恰时结束,“沈小姐,今天谢谢你了,咖啡我已经付过了,就当是耽误你时间的歉礼,就不打扰你下午工作了。”
沈星彤被叫回思绪,闻言点点头,看见站起身要走的南衡,忍不住问:“他会醒吧?”
南衡思考了下,说:“会。”
也许很快,几个月;也许很慢,又要几年。
中心医院。
严以寒把严朗叫出病房,“出来。”
她顾忌着正在睡觉的严父,曲起食指在玻璃上轻巧一下,用口型喊他。
严朗站起身出去,拉开门出去站好,规规矩矩:“大姐。”
严以寒废话不多说,她这两天正是忙的厉害,安抚医院和公司的事闹的她管都管不过来,这个弟弟还给自己找麻烦,“车钥匙。”
严朗看都不敢看严以寒,手指捏着衣角,半天:“……什么车钥匙啊,大姐。”
“你说呢?”严以寒拍下的那辆车本来在蓝星总共就三辆车,几乎没辆车都刻上了主人的名字。
上午在公司跟合作公司谈判时对面突然对严以寒露出微妙的表情,说昨晚在市中心的酒吧附近看见有一个男生上了她的车。
“没想到严小姐女承父业啊。”
这是原话,严父好美色人尽皆知。
“昨天在酒吧你接的谁?”严以寒问。
“……没谁,就是和王志文他们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你爸还在里面躺着。”严以寒难得语气出现波澜,她隔着玻璃指了指里面躺着的人,“现在严家就你跟我,你是想让我累死吗?”
严朗眼睛瞬间红了,他母亲去世的早,基本上可以说是姐姐带大的,一听见这句话瞬间憋不住了,“……对不起姐。”
“车钥匙。”严以寒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卫生纸扔他身上。
严朗擦了擦眼泪,把眼睛擦的通红,声音闷闷的:“在枫桥区那个别墅里,我现在回去给你拿。”
严以寒本就是为了不让严朗再开那辆车,毕竟以后这样的谈判只会越来越多,她都知道那些所谓的什么合作伙伴,心里都看不起她一个女人能撑起整个严家,但别人越看不起的,她偏要做到。
“不用了,那辆车就放在那里不许动它,记住了。”
“嗯。”严朗点头。
“进去看护父亲吧,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严以寒看严朗的情绪稳定下来,把要求的事情说完转身就打算走了。
“大姐。”严朗叫住她,“不然我学学怎么管理公司帮你吧。”
他看见严以寒眼下明显的铁青,明明之前大姐还很注重保养,不允许自己脸色出现这样的瑕疵。
“你少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就是帮我了。”严以寒看了他一眼,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着,清楚的感觉到严家祖传当家人指环的形状,轻飘飘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