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卫华虽然是在医院的楼梯井坠落的，但是于果找来医生时他也已经不行了，瞳孔已经涣散，而且也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但是为了防止因为生命体征过弱而导致的误诊，医院还是给予了柳卫华上了该有的抢救手段。

“你刚刚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浔茵第一时间报了警，在等待派出所过来的过程中她向于果询问刚刚现场的情况，试图做好复盘。

于果沉默着又点了一根烟，她又想起了江点兵的事，她不知道浔茵是不是如此。而且再次近距离看坠楼者的坠楼现场还是有点震撼到她，毕竟这场景也不是天天见。

眼看于果拿烟的手有些抖，浔茵便拉着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烟打算丢在地上踩灭，但是她的动作却被于果制止了。于果一脸疑惑地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带你去人多的地方，热热闹闹的，恢复一下精神。”

“那你可以说啊，我烟刚点的你就给我掐了？怪可惜的。”

啧，怎么这时候还惦记上烟了？烟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抽的。

浔茵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把燃着的烟放到嘴边深吸了一大口，加上刚刚燃掉的部分，烟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随后她把嘴里的烟往于果脸上一呼，把于果呛得直咳嗽。

抬手挥开烟云，于果伸手在浔茵胸口轻推了一把：“你神经病吧？”

“喏，这下算抽的差不多了吧？”浔茵向于果展示了一下剩下的烟，然后不等于果回应就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了：“跟我走吧。”

“不用了。”于果知道浔茵想带她离开纯粹就是因为看出了她的魂不守舍，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下，她又找回了状态：“你不是讨厌烟味吗还这么上嘴抽，真不愧是你。现在怎么安排？我们上楼看看吗？”

浔茵半信半疑地看着于果，她自己倒是神经比较大条，虽然柳卫华这个事件也让她想起了江点兵的事，但是她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不那么在意了。然而于果不同，很多时候浔茵都分不太清她是真没事还是在硬撑：“你要是感觉不太好我们还是可以休息一下再说的，这个案子估计不会落到我们头上。”

“我真的没事了，谢谢钟队关心。”于果抬起手向浔茵示意自己已经不再手抖。

见状浔茵松了口气，并表示自己需要去漱漱口。看着浔茵急匆匆赶往饮水机旁那着急忙慌的模样，于果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也不知道到底谁在逞强。

很快派出所就有民警赶到了现场，而柳卫华也因为抢救无效而正式被宣告了死亡。民警中有浔茵的师弟，他见到浔茵也很是惊讶，两人也叙旧攀谈了一阵。于果在这期间也不浪费时间，而是配合着另外一个民警和辅警做了询问笔录。

当她们都做完笔录要回现场看看时，却被派出所的民警拦住，原因是现场被封锁了，她们进去很容易破坏现场。

闻言两人都表示可以理解，也没再坚持要重回现场。

现在盘出的两条异常线索只剩下一条，就是玉器市场那边的对公账户。就目前的情况看也确实还是玉器市场的可疑程度高一些，不过也还得从长计议，以防打草惊蛇使得那边闻风毁灭证据。

不约而同地，两人在回到车子旁时都各自接到了电话。浔茵这边先聊完，于是她百无聊赖地看着于果倚着车子接听电话的样子，从于果的回应中猜测着于果的对话内容。

等了一会儿于果终于结束了通话，她抬手挡住了浔茵的视线：“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