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果愣了愣，伸手拿过了烟后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像谭昕韦这种人，要和别人有合作肯定得先摸清别人的底这才正常，自己抽烟这种小事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你有什么想向我了解的，先说好，我给你情报也不是白给的。”

“那应该也不至于一个情报换一个问题的答案吧？”

“你当拍电视剧呢？当然是价值互换。”

那不是反而更难了吗？

于果心里暗暗叹气，原本自己就是没什么情报才来找谭昕韦的。

看来今天要空手而归了。

看出了于果的无奈，谭昕韦帮她点燃了烟，顺手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后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些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毕竟你现在这个身份也确实做什么都不容易。”

“我知道做什么都会有代价，如果您的要求合理我都可以帮你做。”

“你倒真是很上道，要不出来做生意吧。”谭昕韦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对浔茵和于果的印象都不错。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无形间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精明机灵却不市侩圆滑，仍然带着一些棱角。

于果笑了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问出了问题。她现在需要了解莫检的调动是否和她正在做的调查有关，同时也想知道郝主任是不是被派来盯着她的。

“第一个问题，是的。第二个问题，不是。”谭昕韦呼出一口烟云，借机也长叹了一口气：“他和你一样也收到了威胁，但是他的威胁程度更高，毕竟他有实权你没有。托这个的福，对方似乎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想着恐吓一下你就算了。”

顿了顿后谭昕韦见于果还在等着他说，于是他又继续给了一些情报：“你们主任如果针对你，那都是他个人行为。就他那点智商，会拍马屁可进不了那个圈子。不过他或许对这个圈子有所耳闻，想融入进去，然后把你当敲门砖了。”

“如果真把我当敲门砖那真的不太聪明了。”

“不过这次人事调动的人里确实似乎有眼线在里边，把人揪出来这种事可能靠你自己会快一点，吃饭的时候多打听打听调动的原因，异常的仔细盘一盘……”

不等谭昕韦的话说完，于果便打断了他的建议：“我……或许已经有人选了。”

于果说的怀疑对象就是何亮。没来由地，谭昕韦一说到有眼线，她就马上觉得何亮有很大的嫌疑。现在堆积的事情太多，仍然需要一件一件去解决。尽管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决，但是于果却也不想再多问什么问题，毕竟她也怕付不起代价。

“那么，我也可以问你问题了吧？”

“嗯。”

“你的名单里涉及多少个行业？”

“各行各业。”

“这可不是一个坦率的回答，少和我打马虎眼，没必要。”

深吸了一口烟，于果开始细数行业，金融，医疗，行业监管，通讯，教育……这些她属实记不过来，而且每算一次就会让她产生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所以这孩子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接这单子活的？

谭昕韦听着于果越数越没有底气的模样，抬手让她停下报菜名一般的数行业行为，换了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了支持，你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说实话，不会。”

“那就对了，一定要怀着孤军奋战随时要放弃想法去做事。对线索不要太强求，不要让自己太显眼，至少不要持续地显眼。为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吧？”

“似懂非懂。”于果苦笑了起来，把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刚刚谭昕韦的话在她听来是矛盾的，像在劝她不要继续又像在提醒她在调查过程中注意安全。不过无论是哪种意思，她都知道近期自己可能得老实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