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已经调节好自己的心情了？”于果一边吃着浔茵带过来的晚餐，一边打听着浔茵的事情：“早上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浔茵愣了愣，她以为于果没发现她的到来。她拎着材料去到于果办公室时，于果正忙得不可开交，邵琳帮忙接收了材料，做了签收交接，全程她也没见于果抬眼看过她。

这家伙莫不是头顶还长了眼睛？

惊讶之余，浔茵还是把今天询问的情况告诉了于果。其实今天这种不被当事人理解的事浔茵倒也经历了不少，但是无论经历多少次她都无法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地习惯这一切。

对于这个情况，于果多少也猜到了。她默不作声了一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浔茵感到迷茫，她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做的没错，没必要觉得郁闷。”

“可是她最后走的时候瞪我那么一下好凶啊，明明没做错却觉得憋屈。询问室里抓着我衣领时我还得忍着，不能发脾气。”浔茵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自然地张嘴吃下于果送到她嘴边的肉。

“我们前几天还在笑称公检法系统都是服务行业，毕竟都带了人民两个字，为人民服务。服务行业要做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不是我想的那种服务的话就懂。”

“你搞黄色我可就要报警了。”

“这敢情好，我当场出警。”浔茵笑着四仰八叉瘫倒在沙发上，其实刚刚在过来找于果时她心情还是有些郁闷的，但是在对于果发完牢骚之后萦绕着她的阴霾突然就没有了，都不等于果说什么开导她的话，她就已经结束了自我开导。

见浔茵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于果便继续把浔茵带过来的晚餐一扫而空。在收拾桌子时，她瞥见瘫着的浔茵，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关于昨晚的记忆：“有个事问你一下。”

“嗯？”浔茵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喝了酒让她有些犯困。

于果皱起眉，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她隐约记得自己带了浔茵回家，因为喝醉了差点摔倒，浔茵扶住了她，然后后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浔茵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边的感觉。似乎隐约之间她是听到了浔茵说了什么话，只是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真实听见的：“昨晚你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

闻言浔茵一个激灵，又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盯着于果：“什，什么？”

“我哪儿知道是什么？”

“我没说什么吧？记不起来了。”

那就算了。于果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尽管浔茵那个心虚的模样就分明是说了什么。

见于果不再追问，浔茵松了口气之余心情又莫名有点复杂，于是她又换了个话题：“兜兜转转生日还是跟你一起过了耶。”

“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意思？”

“我果然还是喜欢跟你一起过，就像现在这么待着也可以让我感觉很放松。啊，是不是有点肉麻了？酒喝多了就喜欢抒情。”

刚刚还说喝了一丢丢，现在就说喝多了？于果原本想吐槽，但是看在今天浔茵生日的份上她也就憋了回去：“就算你这么说，该退的资料我还是会退，网开一面不存在的。”

“哇，好无情。”浔茵笑着抬手搓了搓脸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下，安静的环境让她止不住犯困。

“没办法。”于果抬手拍了一下浔茵的肚子，示意她起身：“你上辈子绝对做缺德事了，我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吗？浔茵撇撇嘴，猛地站起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去吧，别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