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之后的交流，其实是没什么交流的，萧止依然过着自己的学校合群生活，偶尔和程风说一两句话，程风成绩不怎么好，上课一直在睡觉，下课也睡，仿若一个睡美人。

说成绩不怎么好都是夸他了，萧止某天看着成绩单上他的年级倒数排名......

他还每天都迟到，班主任似乎对他不抱什么期望了。

萧止也是，他翻到程风的物理成绩，能考出个位数......的确是人才。

而学校里的疯狂，依然每日上演，校里校外，班级之间，就是当事人不怎么出教室门，疯狂也只在八班外。

随着待得久，萧止也知道了程风是不用和大部队一起去操场集合，或者去操场做广播体操的......难怪，那天开学典礼解散，程风戴上口罩，还让他走快点。

原来程风是不被允许去参加这些全校集合活动的，因着怕引起轰动和堵塞，萧止多少觉得有点梦幻。

像拍偶像剧一样——

他也知道了那天打人事件的始末。

带头也是高三的，一个听说“混”的不错的“大哥”，追了很久的同级女生，那女生和程风走得很近。

总之，每个班的人都知道，程风只对那个女生好，也都说，她是程风的女朋友。

人云亦云，模凌两可，当事人一直没出来回应过。

只是另一个当事人萧止疑惑解了......自己是真替程风挨了顿揍。

萧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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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校的风言里，他也终于在有一天的傍晚，见到了程风的女朋友。

那天他是去找表舅的，路过文科班，他看到程风走到文科某个班门口，没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个女生。

隔得很远，萧止也看得出，那女生五官姣好，一头长发柔顺宛如丝缎。

挺漂亮的，难怪程风喜欢。

只是——

他站了片刻，还看出，对面程风一直是笑着的，无论说话还是看着她，只她面色冷漠，回应淡淡，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

程风边笑着看她，边递给她一杯奶茶。

萧止没再看下去，他不太喜欢看这些感情里的八卦，自己回了八班。

只是他显然记不得，程风的八卦漫天在学校，去到哪都有。

八班尤其多，萧止日常塞几耳朵，讨论他家世，传言他家里非常有钱，住别墅开公司，讨论他感情，他和他女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人早订好了娃娃亲，讨论他地位，又说吾祈这一届他混的最好了，没人敢惹他。

传来传去，都是他。

原来，真有人，明明什么都不做，也能活的那般耀眼。

西楚知道了估计得奔六条街。

好在，他也有可耀之地。

此时晚间，萧止看着月考成绩上，自己那闪耀的成绩，他考了八班第六，年级第六。

一个老六。

顺便看着正在挨班主任刘老师几连骂的程风。

“你平常上课也睡觉，考试也睡觉？考这么点分？”

“你坐在教室到底在干嘛？”

“程风你别跟我笑嘻嘻，你现在不努力，以后靠什么吃饭，真把自己当明星了！每天在校园里耍帅！”

“还好意思坐什么第三排！天天睡在我眼皮底下！你跟人家萧止学学，坐最后一排都考那么好！”

“人家高三还新换环境！”

老师差不多越骂越愤怒，丢了盒粉笔下去：“喜欢睡是吧！最后一排去！”

老师骂完扬长而去。

留下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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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课铃响后，程风起了身，开始收书包，全班都盯着程风，萧止就看着程风一脸无奈的搬了桌子，抱着书包。

左顾右晃的看了看最后一排，看着他，然后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搬桌子凳子挪到了萧止旁边，就这样坐下。

萧止心口再次紧了一下，混着一个班的视线追随，另一边程风慢悠悠放下书，理好，摆好，再次坐好。

这次也没看他，转头走出了教室。

萧止：“......”

其实也算顺理成章吧，萧止觉得自己用不着紧张，程风会选择他......因着只有他旁边空出一块儿地。

他侧头，此时风路过，吹起了程风桌上的下节课的书本。

书的第一页赫然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程新凤。

原来，依旧，他慢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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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在下一节课前回来了，他再次理了理书，慢条斯理道：“听说你前两天被冯建刚打了。”

萧止又侧头看他。

程风道：“你惹他了？”

“没。”

“哦。”

程风顿了顿也侧头看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因为你。

萧止点头。

这下程风轻轻挑起了半边眉，他这眉一挑，像极了萧止看的漫画书里，男主角戏虐好笑的模样。

程风这张脸近看，更是触人心的好看，又好看，又可气......

他好笑——什么？

萧止也顿了顿，半晌，简直懒得再看程风。

程风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请你吃个饭啊，萧～止。”

“不必。”

程风这次又笑了，还伸手盖上萧止正在翻动的书：“怎么说，要我帮你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