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女生捂住了眼睛，一边背过了身......一边尖叫着。

萧止赶忙松手跳下去，扯起了自己的短裤。

降温了，他何苦穿这条松紧的短裤......

好在......他还有条内裤保护着。

他无语带有些恼怒地回头，看向扯他裤子的人。

身后来人一头清清爽爽的利落短发，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背个包，包下面和他一样的黑色五分短裤。

他还看到，来人生了一双漂亮到不行的眼睛，他笑着，眼睛随着笑意轻轻往上挑着。

眼角一颗浅痣，生在雪白的肌肤上。

而更下面，他戴了口罩。

来人笑着笑着，看向他盯了一会儿道：“是你啊！”

很轻快悦耳的声音。

是你啊——

萧止也看着他。

-

没有对视多久，有人喊道：“程风！”

下一秒，程风被来来往往许多人簇拥着，勾着肩走远。

“一个暑假不见，死哪去了！”

“变帅去了。”

程风笑答，边说边打开包拿出一沓试卷：“老规矩，一人一张，字迹模仿像点，得漂亮！”

“要点脸！”

虽然这么说着，许多人还是接过了程风的“暑假作业”，各自找地方写去了，程风依然被人勾着，往前面的露台走去。

程风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眉眼是笑着的，还挑了挑眉。

-

上课铃在程风的暑假作业写完后没几分钟响了，萧止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晚上风更大，空调也还在工作，他穿上了外套，和穿好了裤子......

而程风在铃声落下时随着一堆人也进来了。

他坐在自己这组前面第三排，同桌是一位女生。

他进来的瞬间，仍旧戴着口罩，然而所有人都盯住了他，包括老师。

也包括萧止。

他其实什么都没做，但西楚说的对，长了一张甩人三条街的高p脸，哪怕只露半边。

等程风将将落座，口罩未取下——他哪怕坐在那，什么都不做，不说。

他甚至只露了一双眼，一个背影，所有人还是盯着他。

跟盯元宝一样。

与自己不同，萧止是新人，他刚来这个班级的时候，大家也是热情的，甚至也有人看他，但没有热目，没有元宝。

半晌，终于有人发话了。

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教数学，姓刘，她开口道：“好了别看了！”

她拍了拍讲桌，又转头看着程风：“程风，都上课了，还耍帅呢。”

“我没有啊。”程风认真答。

“那还不把口罩取了。”

“哦。”程风点点头，取下了口罩。

没有惊天动地的欢呼，也没有喧嚣的讨论声，八班人都见过程风，这个学校的人亦都见过程风。

只有萧止，是个例外。

他没有见过长大后的程风。

他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程风的背影，看着也因着里外风都大，从包里取出外套的程风，是一件白色的外套，和萧止身上的一模一样。

程风穿好外套，像是感应到什么，回了一下头，也看向萧止身上的外套。

程风这次回头。

他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班主任还在说着高三事项，萧止拿出手机，给西楚发了一条微信。

——我见到招生牌上的人了。

西楚很快回。

——那男的？

——嗯？

——照骗吗？

萧止编辑了很多文字，写了删，删了写，甚至连成语都用上了，最终发了一条。

——他很，好看。

——？？

无法形容了，程风，很好看。

好看的他，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