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次看这个男人,都觉得他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便道:“白.....大祭主您就不必亲自照顾我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身处敌国,分明被人抓回来的,是个俘虏没错,待遇却过分好。
有人照料有人伺候,吃穿用度一样不愁,吃喝拉撒一样不拉,仿佛被抓来这个地方是个笑话,
“不行,医者说了,你一定要好好养着,不然你的伤好不了。”白溱十分严肃,陆京墨在他眼里就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有伤,有病,弱不禁风还倔强不听话。
他每每以柔克刚,对方就会刚上加刚,要不是宵冉在,治都治不住这个糟心世子。
难怪蒙面人说对着陆京墨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比他凶,还要比他果决,人自然而然,会乖乖听话。
一旁的宵元今慢慢爬上床,嘟嘟着说:“不乖。”
这孩子长着圆眼虎牙,可爱有趣,但不知为何,陆京墨每次见到他,总是沉默。
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但最后因为过分的愧疚而选择逃避。
上一世,他和那位也有过一个用兰梦丹剩下的孩子,取名徐梦,那是他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
最后连那孩子的样子都没好好看清,匆匆自刎,挥别而去。
一晃,重生于世也将近有五年的时光了,想想若是还在徐梦身边,那孩子现在都已经会说好多好多话,会写字,会背诗。
可惜,一切皆是前尘往事,已烟消云散。
白溱看他神情,又看了看宵元今,问:“听说世子还未婚假,是心中有人?”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蒙,陆京墨连忙摇头,道:“婚嫁之事自然是父王母妃做主。”
他怎么可能心中有人?怎么可能.....
待白溱和宵元今走后,陆京墨呆呆地躺在床上。
他试了试,发现两只手无论哪只,一用力就会不自觉地抖动,也不是疼。
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一身本事全废了。
宵冉刚好从庭内回来,匆匆赶去看望陆京墨,一推门,只见人双手居高,微微颤颤。
赶紧过去阻止着,“世子?别别别!你现在要休息,别这样弄,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陆京墨无奈地放了回去,他现在被白溱和宵冉管得死死的,一有些风吹草动,二人就紧张得很。
宵冉的紧张他能理解,白溱的紧张他不能理解。
之前也问过,白溱说是为了之后好和大渝谈条件,他撇了撇嘴,当初把我弄成这样,还试图射杀徐澜清,怎么谈?楚王是主帅,没带着大军吭哧吭哧地把夜廊夷为平地就阿弥陀佛了。
“我没事,你担心担心自己吧,没和国师接触吧?国师对你做了什么要告诉我,等我好了我给你去把他给杀了。”陆京墨说得云淡风轻,听着的宵冉苦笑两声。
什么叫杀了?国师是那么容易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