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人走了不久,含漳便将这件衣物送了过来,说是陆京墨让他送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过后的日子里,他将这件衣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也以此来告诫自己,不要再去伤他的心,还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不再需要去做抉择!
不知不觉,到了第三个年头,陆京墨仍在北漠过着属于他的日子,而自己,仍旧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上行走。
不过,他有种感觉,一切按部就班得当,陆京墨,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跟前......
翌日,上朝的路上,徐澜清问道:“我看兵部的折子,夜廊最近动作很多?”
含漳表示,近来夜廊频繁和马家秘密来信,落花探都截获了,避免打草惊蛇,找人抄写了后,又送了回去。
顺手就把抄的信递进马车,徐澜清仔细瞧着,笑道:“还以为马家多大本事,和夜廊王那叔叔勾结,还想要西洛的部署?痴人说梦,回头让人送去给祁宇明吧!”
得了意思,含漳应承了下来,接着说起了最近京郊换防的事情。
“换防之事本由张统领和兵部主持,不过消息来,皇帝是让张慕和鄂英大将军一同接手,另外,查探到了这次换防的,都是西南的精兵。”徐澜清听着,清楚这是意欲何为。
朝廷即使对马家和夜廊的勾当不知情,但这两年边境被扰,西洛军部署再好时不时还是会吃瘪,皇帝又没这胆量去降罪于西洛王,自然磨刀霍霍向夜廊。
前些日子夜廊王还直接送了信去给宵冉,看似无关紧要,仔细斟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那位叔叔可能要夺权的意思。
所以,当皇帝知道后,不假思索,以换防为由头,将隶属怀王的西南边境的精兵调了回来,这些都是除去西洛军和北漠军以外最重要的兵力之一,大部分都是骑兵。
听到此处,含漳嘲讽道“陛下可真膈应人,不敢动异姓王,就敢动怀王,调回来还让张慕鄂奇接,不就等于变相削权?”
徐澜清道:“父皇喜欢软柿子,北漠有蛮王,西洛有夜廊,至于西南的安怀,说是老皇帝走了。”
老人家那点子心思,谁不懂?太后去世开始,皇帝对怀王愈发盯防。
他们姓徐的,压根没亲兄弟这个说法,再亲,亦是如此;这样看来,他和徐广还不算是同出娘胎,斗成这样,不为过。
提起徐广,徐澜清问着,“最近别宫那边如何了?我那可怜的哥哥没发疯?”
含漳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说:“大殿下仗责三十,送过去几天都没醒转,马皇后曾偷偷去看过,这是记录,另外关于大殿下贪下的那些银钱去向,也有了眉目。”
瞧了瞧册子,徐澜清冷笑几声,这可真大胆啊!事儿要是真的,也不知道徐广的命还能不能那么硬。
三年前,马元成背下了所有的罪,把他保了下来。这几年虽表面安分,但和马昭依然时不时就想着搞事对付自己和李家。
前段日子,偷偷摸摸,暗中插手工部修缮皇元寺的事,徐澜清将计就计,让人别管,任由其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再去皇帝面前上奏。
当然,皇帝再气急败坏,还是从轻发落,打了一顿后又扔去了别宫。
“我的好大哥,还有好母后,你们可一定要多做点事,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