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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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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晦眉眼微弯:“润喉糖,你嗓子有点哑。”

——啧,雪梨混薄荷的味道,好像还有点柠檬?......还不错。

***

方珊珊长叹了口气,把王春兰的笔录放到时潇面前,低声说:“时队,都在这儿,老人家一个人真挺不容易的,学历才初中,祁芙祺一走,直接把厂里的工作辞了,到处打探消息的时候在附近打打零工,她把沿海城市走了个遍,直到听到咱的电话,才知道......人没了。”

“一个人?”时潇垂手拿起笔录,眉头微皱,确定笔录上一点没提及,才垂眼问向方珊珊:“婚姻状态不是离异,她丈夫去世了?”

方珊珊点头:“是,两年前去世的。联系过当地负责祁芙祺失踪的民警,说是死在外地,拉回乡里安葬的,结果挺让人唏嘘的,他也劝过两夫妻,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真不太可能......,反正一家三口现在只剩王春兰一个人。”

王春兰的笔录不复杂,甚至很简单,文化程度不高,很多信息是被拆散的,时潇打眼看下来除了对祁芙祺17岁离家出走的事包括小时候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自己相关的事不足一页纸。

时潇垂下眼,一边把凌乱的纸张来回“咔 咔咔”几下击打桌边,立刻变得整整齐齐,一边对方珊珊嘱咐:“嗯,辛苦,王春兰那边你多费心些,征求受害者家属意见,主要把情况跟她说明,破案时间可能时间较长,如果她想回家等结果,联系当地辖区派出所照顾一二——”

方珊珊莫名觉得时潇这手法熟练的跟印刷室的师傅一个样,叫啥名来着......哎对,闯纸,不是印试卷的,就得是干过监考老师,但是年龄也对不上,等会儿,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局里那群大喇叭花似乎不约而同地忘了一件事,——时队调任汝麓分局前的家庭背景,为啥调来的也不清不楚,关键年轻,有能力,长得又帅,咋能没领导给介绍对象呢?

时潇眯着眼睨着正大光明走神的方珊珊,略微扬声:“......方珊珊?方珊珊?!”

方珊珊骤然回神,下意识一哆嗦:“是,时队,保证完成任务!”

时潇面无表情地补足没说完的后半段,沉声说:“如果家属不愿意回去等结果,就帮她租个交通便利离医院近的房子,提前通知社区工作人员,能帮衬的就帮衬,以受害人家属本人的意愿为主。”

“是!”方珊珊接过时潇递过来的名片,低头一看,立马反应过来:“哎~时队,这名片啥意思?”

时潇移开注视名片的目光,轻描淡写开口:“没什么,如果选择是后者,就交给王春兰,......有两个同情心泛滥的托我转交的,其余的不用多说,王春兰应该知道,辛苦。”

方珊珊垂眼翻着医院专家的名片,眸间一亮,表情无形中轻松了些许:“收到!”

......居然是女医生,还是留学回来的,不管了,但是时队抱着一堆纸去哪儿呢?她有时候觉得时队有点过于身体力行,好像还真没怎么听说过时队让人干过跑腿的事儿,林晦那种上赶着的肯定不算。等会儿,刚刚时队跟她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特意站起来了?

吴漾吞了吞口水,不解其意地打量着厚厚一打纸,轻声问向时潇:“时队,这是啥啊?咱查祁芙祺,咋转头又盯上薛竹了?咱是要把她经手过的全联系一遍吗?那边我正派人摸排着呢,绝对没打草惊蛇!”

“嗯,梁涛既然说薛竹替她拉人,那就把她拉的人全筛个遍,我们现在获取的消息太少了,目前只能从薛竹这边下手。”时潇坐在办案区的椅子上望向对面的吴漾,略一点头:“物证找不到就先找人证,......搞清楚两人之间有没有私人恩怨,吴漾,你先安排人逐一联系,如果核实还有失联的人员立刻联系我。”

吴漾眉头微动,正色道:“......两头抓吗?是!对了,时队,根据跟那边派出所民警交涉的结果,初步排除是祁芙祺父母那边的私人恩怨招致的祸端,而且那边的意思是祁芙祺生性胆怯且孤僻,不可能跟别人轻易结仇,按您的意思,跟附近地区那些没破的连环案细节交叉比对过了,没找到共同点,不符合随机戕人的特点。”

“知道了,那就先挖薛竹。”时潇言简意赅,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杜子京那边先放一下,还有事儿吗?”

吴漾顿了顿,做贼似的捂着嘴小声,嚣张的态度却模仿的真切:“时队,上午您出现场,庆隆分局的梁队长正好来了趟局里找张局,完事碰到我了,他让我问您,咳咳咳,——时潇,你丫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是吧!再负隅顽抗,小心我告阿姨!让阿姨打飞的来收拾你!”

时潇语气缓慢,眼皮都不屑抬,轻描淡写地说:“下次公务时间他再有这事儿,直接报督察,还有事儿没?”

吴漾低眉顺眼,麻溜接话:“......没了,时队,您忙您忙,我这就安排人查去——”

“......薛竹,确定是她不?”卓定远偏头瞄着林晦手里拿半天的档案,面露疑惑,“林儿~林儿~~你翻来覆去看啥呢?不是,不就几张纸,你能翻出什么花?你纱布拆了真没事儿?要不今儿晚上还我骑车带你,虽然都是咱同类吧,但我感觉你还是得学学咋驾驭——”

林晦嘴角抽了下,他包得跟猪蹄似的绷带当天晚上就拆了,刚刚他嫌痒,索性纱布也拆了,至于被时潇卡着脖子拽进医院,他没觉得时潇小题大做,光这事儿性质他现在想想也蛮开心,要不是划伤他手的东西挺特殊,其实局里医务室就够解决。

“卓子,薛竹迁过户口,祁芙祺是哪儿人?”林晦皱着眉,问向正提着裤腰带的卓定远:“你看群里说没?”

卓定远挠了挠头,伸手在群里来回划拉屏幕,调出来跟纸上的比对:“哎,真的,好像一个地儿出来的,王姨上次路上咋说的?离家出走?小姑娘一个人离家出走听着有点悬乎,我开会上厕所都得拖你一块儿,但要是结伴的话,好像,还真说的通。你又对着手机捣鼓啥呢?嘴角就没下来过。哎,我可提醒你,千万别这时候拿这事儿凑上去找时队,咱都能发现的事儿,时队肯定老早就知道,梁涛刚进宫,第二天黎杰他几个就没影了,保不齐就为着这事儿又被拉过去蹲点摸排。”

【时潇:嗯,可以】

林晦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笑着摇摇头:“不了,晚上我不开车,卓子,我不打算住流水席了,赶明我也申个宿舍去。”

“嗯,成啊。”卓定远胳膊一伸跟林晦勾肩搭背,埋头叽叽咕咕:“我跟你说,你早该申了,不过好位置不用说肯定没了,你这是时间短,运气好,没赶上一级加强,不然你真得睡板凳,大冬天才煎熬,一觉醒来血液都快被空调吹的沸腾了,皮肤绷的死紧,但是人梆硬,一伸懒腰,啪!你猜怎么着,断、了~,那时候,你流水席都够呛有的住,宿舍就是咱这种单身青年才俊们最好的驴舍......咳咳咳,宿舍,话又说回来,你咋突然了悟了,想好住哪儿没?我跟你说,能调,你面皮好,不满意哭一哭,撒撒娇,贼管用,不过这招对阿姨有用,......叔叔嘛,还是算了,容易被拉去操场练把式。”

林晦好笑地瞥了眼嬉皮笑脸的卓定远,后半句一听就假,这点小事儿他还要拿乔丢人现眼,他还是别干警察了,嗓音含着笑意:“没,我先找一个人住的二人寝打听打听。我晚上有事儿,不跟你们出去了。”

卓定远激动得眼含热泪:“嗯?宝贝儿,咱今晚上可是吃大名鼎鼎的烧菜啊!你丫真的忍心不吃吗?炒锅都被腌入辣味那种,香香的,辣辣的,绿豆冰一配绝了!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刨到什么好吃食儿!”

林晦手指摩挲了下手机屏幕,跟路过的同事笑着摆手打招呼,轻声说:“粥,你们吃吗?”

卓定远手臂顺势从林晦肩膀上撤下来,冷漠地两指并拢一搭额角,两手一搭垂在小腹处,标准的搭手戒备,沉重地一点头:“再见,同志——哥无福消受,火辣辣的鸭三件还等着哥宠幸!”

......好不容易正点下班一次,这最会觅食的傻孩子大晚上喝粥。

咚咚咚——

换了身便服的林晦推开门,左臂一曲,胳膊肘照常一搭门框,贴着两个创可贴的右手随意插进兜里,笑眯眯对沐浴着夕阳神情看不真切的时潇轻声说:“......领导,下班吗?”

林晦话音不停,顶了下后槽牙,嗓音里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埋怨:“这次怎么都得我付钱了。”

时潇眉头一挑,径直站起来,林晦这才发现时潇已经换好衣服,身子微侧,反手把文件夹摁回后面的档案柜,似乎轻飘飘地嗤了声:“再说。”

具体嗤没嗤,林晦还真没注意到,他就一个念头,时潇真是这些年他见过帅得最符合人像三要素的人,穿黑色基础款收腰半袖也好看,就是——

林晦顶着临近38度的高温,拿起时潇扔在桌上以为变天备的外套,面不改色地说:“时潇,你冷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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