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职责是我应受的惩罚。——「归暮阑珊·留给重塔的话」】
余潮生按着计划赶向与王大人定下的集合地,途中,出了一点点的小意外,比计划的时间慢了半个时辰。
闯入,王大人却不在。
也幸好,不在。
不知是不是病情发作加之奔走的缘故,余潮生眼前隐约有些重影,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痛。
他吞下重塔提供的静定药,身体上的颓式扼制住,摇摇欲坠的精神他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来重塔大约三载,重塔大部分内容他差不多都知道,各色的人物也见得不少。
在重塔,孤独才是常态,心有挂记的人在他这样的眼中实在太显眼。余潮生几乎可以断定,王唐两人是一个团队。
他想要加入这个团队,他希望他有价值,他知道他对于“新人”而言有价值,但这样的价值远远不够!
他要无可替代!
……
【重塔温馨提示:
您的精神状态正直线断崖式下降,请尽快调整,副本等待着您的再次探索。】
余潮生被逗笑了。
余潮生低声道:“倒是真想瞧瞧……罢,我真得不想仅仅如此啊……”
余潮生调整过来,刚松了口气。
咣——
余潮生整个一觳觫,心直往外蹦,所幸捂住了心口。
余潮生转身,心有余悸作揖:“王大人。”
雨水进眼,王溱不禁眯眼,看见余潮生回礼道:“余大人安好。”
待雨水依依不舍的退去,王溱正是看向余潮生,余潮生将信息一股脑塞给王溱,也整理好自己语言,道:“王大人,我想那缸中不是常物。可是也一时想不出其中含义。”
王溱细细看起来。
【缸中灯】
【重塔介绍:晴日几根枯黄茅草,雨夜一白灯飘摇。】
【您因为各种原因对灯起了贼心,缸哪能容忍您掀他老底。恭喜您,您的真心赢得了解缸老底的机会。
缸:尽管人吧,有贼心且不死,但也不是不能忍。】
【重塔评价:缸:我怒起怒了一下。】
【总剧情进度推进约5%】
【重塔再次评价:以一种闻所未闻的奇怪方式极简单的得到了剧情。您真的好棒棒哦。】
【剧情:「白衣之死」
(察觉是转述,故简化剧情,以下是简述内容)
xx(未知npc)在很小的时候便白衣收养,而因为xxx(未知原因),xx将白衣去眼断头。白一直念着xx……】
内容倒还算明确。
王溱:“有何不解?”
余潮生:“灯和白衣死去的联系,以及王大人,我们看见的白衣可是有头的。”
王溱:“余大人认为那位是吗?”
余潮生其实不太确定,他含糊答了几句,又道:“重塔暗示缸里的东西跟天气有关。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天气其实就代表了某种行为,而东西就代表了某一种选择。这样的行为下做了某一种选择。”
王溱肯定:“善。不过,余大人灯呢?”
余潮生卡住,咳嗽一下:“时间不够。”
王溱:“还是小心为上。明日天阴,或许余大人可再次去看看。”
?
什么天阴?
余潮生差点以为在这个副本只有黄昏和黑夜!
王大人却是不打算多说,把信息分享后,起身去了内室。
余潮生一看,总剧情收集13%。
余潮生晕乎乎,王大人啊,同样的时间,您是怎么做到超乎我的两倍不止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余潮生好好看了好一会,整理出一条明晰的行动轨迹。
王大人首先遇到了一个幻境,与只能认命看完的他不同,王大人转身就走,引得重塔愤愤评价:【把好戏看完再走啊!】
王大人有很明晰的目标,路上又遇到了好几个幻境,全部跳过,后来重塔都懒得评价,全部【。】来表示自己的无语。
余潮生越看越觉得心惊,以前他也算碰到过以一敌三的人物,但今天怎么觉得以前的人物只能算个人物。嘶,善!幸好他没在副本Boss里面碰到过王大人!
在这一刻,余潮生发自内心想要死缠烂打,想要上这艘贼船!
余潮生怀着不明的冀期:“王大人怎样才能逃离幻象?”
王溱惊诧,梅花在指尖被无意识的转了一圈,他反问:“余大人,不知道?”
余潮生茫然。不是,他是应该,知道的吗?
王溱见他真不知,倒也平静,提示几分:“白骨海,余大人认为我是怎么瞧见的呢?”
很自然就接受了王大人能多看东西设定的余潮生:。
余潮生努力想,迟疑道:“王大人伤了npc?”
王溱淡淡纠正:“是杀了一只。”
余潮生:?
作为遵守规矩的好玩家余潮生此时此刻呆若木鸡。副本最多两场下来,新人都知道重塔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尽量不要逗弄npc,最好不要伤npc。杀?更不要去想。
遇到追逐战怎么办?
都叫追逐战了,不跑干什么?
所以余潮生遇到“众花”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余潮生瞥了眼自己的手,颤颤巍巍道:“王大人,我恐怕……”
王溱已经将藏起来的线索收入挎包内,桌上只留下让余潮生最不舒服的红梅。
见余潮生欲言又止,他权当没听到,道:“待会儿雨停后,分头行动罢。余大人,你过桥去中心处看看那‘花’是什么。包你背着,如何使用全凭你。倘若还有时间,去找一找我们上来的路吧。”
余潮生:“缸?”
王溱:“顺路看一眼便是。”
一时安静,余潮生鼓足勇气,道:“王大人再去红谢那吗?”
王溱眼里全是余潮生说不清楚的细波,整体依旧温和,他说:“余大人做事不要半途而废。”
知识点太密集,这样短的时间看一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啊!
余宪之认命低头继续看。
好歹让他找出了点端倪,令人兴奋的端倪。
余潮生抖擞精神,眼神坚定,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是真,害怕更是真的不能再真。昨日的晴天,虽像个迟暮的老人,但好在十米之外才糊成一片。现在着阴天,可能已经白骨深深,反正三步之外人畜不分。
王溱担忧道:“余大人我记着你方向感不好?”
余潮生啊了声:“还算可以吧。”
王溱也不再多说,他最后道别:“若是找到了他人便一起回来。既重坦言之合作,总归是要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