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水……给我水……”
“小姐奴婢带了药,吃一粒能好受些。”
金儿急得心疼的紧,知道要喝酒,药就一直备着。
喝了水漱口,林笑摆手将药推开,手直接戳进喉咙里,引得又是一阵吐意,反复几次直到胃里的酒全吐了干净,人也折腾醒了。
金儿在一旁干看着,心疼的声音都发着颤抖,“伤身啊小姐,您别这样。”
“有什么关系,伤伤身子又不会垮,叫五叔把人带来,这事还没完呢。”
“小姐何必急着今日,明日不成吗?”金儿还在劝。
“多话!”林笑一年难得发几次脾气,这会酒劲上头,又强行催吐,胃里烧的阵阵疼,想到一会的扯皮头更疼了,再好的脾气也憋不住糟心。
五叔带人去抓送货那小子抓了一天,什么地方都跑了,最后还是阴差阳错在一路过的陌生人嘴里听到,有个脚夫半月没出去跑货,天天泡在窑子里,也不知是哪发的财。
五叔一听,立马带人闯进窑里,给妈妈塞了一吊钱,那日送货的小兔崽子可算抓到了。
“老实点!一会见了小姐,该交代的最好通通交代,你也能少吃点苦头。”
脚夫被绑了手脚,丢地上打着滚挨揍。
“你们林家好不讲理,光天化日竟敢打人,我要报官!来人呐!林家杀人啦!林家杀人……呜……呜呜……”
“喊,接着喊,屁大点能耐就敢来阴林家,你当五爷的拳头是面团捏的!带走!”
打手们五花大绑,敲晕直接拖回铺子,他们前脚刚把人丢进柴房,后脚林笑就来了。
一瓢井里刚打来的水,用力泼在脚夫脸上,佳城这会可是零下四五度,这一瓢井水,来头猪都能被冻的嗷嗷叫。
脚夫一哆嗦,呲牙咧嘴叫嚷着就醒了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老高,反抗时没少吃苦头,五叔带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林笑端坐在柴房门口,看人醒了开门见山道:“之前送货的是你爹,不是你,你爹自从贪上赌,我就没让他送过货,本以为你跟你爹不同,没想到你比你爹还贪。”
“东家这话我听不懂。”脚夫铁了心装死,嘴硬道:“东家要冤枉人也拿出证据。”
“我冤枉你?”
林笑勾了勾唇,轻轻耻笑。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要真冤枉你何需证据,你的死活谁会在乎,你那烂赌的爹吗?今日我就是打死你,为我的损失出气,过后尸体往后山一埋,谁会知道。”
“五叔给我打!往死里打。把嘴堵上,我不想听到哼一个字。”
“是!”
脚夫看着人一个个朝自己逼近,扑腾着试图摆脱控制,脸色不知是被吓白的还是冻白的,脖子被人掐住,熟悉的抹布腥味堵到喉咙,脚夫痛苦闭眼,下一秒疼痛在身体各处炸开,脚夫痛苦哀求意识仿佛到了人间炼狱。
“呜!呜呜……”
林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教训畜生,打服了才知道怕,简单粗暴最好使,她才没空陪他耗。
“小姐要不喝口茶,嗓子会好受些。”金儿端来泡好的花茶,担忧的看着林笑。
林笑伸手接过,喝了口。
“银儿她们把东西都追回来了吗?”
“奴婢托人去问了,大部分都讨回来了,还剩几家难缠的,不过是想多讹点钱,她们能应付。”
“知道了。”
果真麻烦,林笑疲惫的靠在椅上,心想该拿这批货如何是好。
突然金儿冷不丁来了句:“昌公子在书房等了一天了,这茶还是他泡的,小姐累了不妨去找昌公子歇息歇息,这有奴婢和五叔呢。”
“昌卿!他怎么来了!”林笑猛地抬头。
“都……来一天了呀。”
金儿被林笑突然起身吓了一跳。
此刻林笑慌得不行,完了完了呀,昌卿一直都在,那他是不是都看到了?他肯定都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