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店老板嘴巴张大很明显被惊到了,手上的玻璃杯都倒在了桌面。
听到声音舜谌才抬眸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朝他冷漠一点头。
桥野的反应和店老板大差不差。
反应过来后赶忙压下花束,连人带花给推搡了出去。
“你什么毛病。”桥野大步走在前面,巴不得离他百米远,“看不出我对你不感兴趣嘛!”
“看得出。”舜谌跟在后面手上还拿着花,“所以我在追你。”
“............”
桥野深呼吸一口气,大步朝他走过去抢过他的话,然后举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方,“我扔了?”
舜谌盯着他不说话。
“这是拒绝你的意思,明白吗?”桥野见状又把花收了回来。
“明白,扔吧。”
“啪嗒”一声,桥野用力将花扔回了舜谌怀里,气哄哄地嘀咕,“油盐不进的白|痴!”
望着桥野走远的背影,舜谌随手将花扔在垃圾桶上面。然后转身与躲在角落的助理说,“他不喜欢紫藤花,下次换掉。”
助理:“是。”
——
舜谌追人的方式倒是直接,只是不符合他的气质,怎么看他都应该是被追的那一类。
所以在桥野看来舜谌这番操作真的莫名其妙,况且他压根就没打算谈什么恋爱。
桥野每日用吃喝玩乐来消遣时间,但自从舜谌出现之后,又多了一项娱乐项目——用花砸舜谌。
桥野发誓,之前不管是泡谁都好,都不曾买过花这种东西。然而现在几乎每日都能摸到。
行踪不定的人,偏偏每次都能被舜谌准确找到所在的位置,然后送出一朵漂亮的花束,再之后呢桥野气急败坏大骂他‘油盐不进的白|痴’,最后把花砸在舜谌身上。
这是一整套的流程,但桥野最近发现当花都被舜谌自己扔在了垃圾桶后,态度一整个转变了。
对,他变得更气了。
亏他之前还照顾某人的自尊心,没敢当面扔掉。
这种状态持续大概了两周的时间。
一直到今天晚上十点多,桥野都没见舜谌。心情很难得愉悦了一整天,只是这几天养成的扔花习惯突然消失,心上多少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桥野此时正躺在沙发上看着大银幕打游戏,刚开始没一会了,门铃就响了。匆忙瞥了眼门口的显示屏,不耐地‘啧’了声,最后手一滑出现了game over的提示。
“搞什么。”
显示屏上映出了熟悉的脸。
桥野叹气,他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今天十二点之前他都没所作为,那么桥野才意外。
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外的舜谌风尘仆仆,眉眼低垂胸腔轻微起伏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一身束腰的黑大衣,右手拿着一束洋桔梗,左手还装模作样戴上了黑色手套。
桥野冷漠扫了一眼,随后弯腰朝外看了一眼,接过花说,“垃圾桶离我太远,所以舜谌我用花砸向你,然后你把花扔到左边的垃圾桶上好嘛。”
舜谌有气无力地应了句,“好。”
将花束转了一圈后细细看了一眼后便准备抬手扔向他,可刚一举起指尖突然摸到什么滑滑的东西,抬起一看是一摊鲜红的印记。
桥野一愣,猛地看向舜谌,“怎么有血?不就扔你几束花吗?至于自残——喂!”
话还没说完,舜谌就突然朝着他倒了下来。
花丛手里跌落在玄关处,桥野将人拖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将大衣脱掉,整个人都上下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生什么受伤的痕迹。衣服整洁,衬衫也像是刚熨过的一样。
“舜谌,舜谌!你别碰瓷,就算卖惨我也不会可怜你的。”桥野叫了他几声都没什么反应。
视线落在左手的黑色手套上,刚摸到手腕准备帮他脱下来检查是哪里的伤口时,舜谌突然醒了。他抽回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冷眸看向他眨了眨。
“花收到了吧。”
桥野愣了两秒后也收回手,“……扔了”
“感觉快追到你了。”舜谌又说。
桥野轻嗤一声,顺势坐在垫子上与他平视,“那你真是多虑了。”
前者继续死皮赖脸,丝毫不停劝地说:“就差一句我喜欢你。”
“……”
房间的荧幕前还闪着彩色的游戏界面,屋内充斥着种种电子音。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受伤的缘故,舜谌在此时此刻的桥野眼里十分安静,虽然他平时也不咋说话。
但在与他对视的片刻,有一种平静溪流被指腹轻轻一摁的波澜。
桥野收回思绪,嫌弃了一句,“整得像临终告别一样。”
说完,他起身拿来了医药箱,“哪儿受伤了。”
“没有。”
“差点死在我家门口,还没有呢?”
舜谌沉思片刻轻轻抬起了左手,“处理了就要负责。”
正开药箱的手一顿,桥野撇过头被他逗笑,“我救你,你应该感恩才对。”
“我以身相许。”
“滚。”
“路边捡了一条狗带回家治疗,伤好再把它踹走,太残忍。”
这小话一套一套的,桥野都搞不明白他是跟谁学的,“错了,这只狗呢是主动上门的,不是我捡的。是超级心善的桥野救了他。”
说完,桥野抬手正想将手套摘下却摸了个空,舜谌有意躲开桥野手摸上他的脸侧,随即抬头吻上了他。
桥野条件反射地想躲开,却被人用力摁住了后脑。在舜谌覆盖而来的亲|吻的同时,为了限制他的挣扎,还喘|息着提醒了句,“手有伤,疼。”
桥野手上拿着药瓶,任意被他掌控,此话一出,更别说动了连气都没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