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毛病在桥野家住的几天也不小心带给了桥野。
当天晚上桥野随便打包了一些路边摊回来放在餐桌上,舜谌从沙发上离开走到旁边一看,习惯性地皱眉并冰冷冷地说了句:“谁让你买这种东西的。”
此话一出,正拿红酒杯的桥野就愣住了,垮着脸问:“什么?”
听到陌生声音后,舜谌才猛地反应过来,刚才下意识把他当成自己的部下了。心虚地咳了声后,又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定追问:“你平时吃这种东西?”
“人间美味。”桥野睨他一眼,将倒好的两杯红酒放在桌上,“白天问你吃什么,你又不说。所以买了我爱吃的。”
舜谌“嗯”了声点头坐下,垂眸看了眼桌上的小龙虾和烧烤,又看了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桥野陷入了沉思。
他平时从来不吃这种路边摊,也不认为对面初见就花天酒地浑身上下透露着有钱人气质的他会爱吃这种东西。
正这么想。
桥野突然问:“不饿还是吃不惯。”
舜谌:“不吃。”
“……”
耸了耸肩,桥野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我以为你会趁我不在家然后直接离开,”他上下打量一番对面的人,“感觉你也不是乖乖听话的小白兔呀。”
舜谌抿了口酒说:“你也不像是会救助陌生人的公子哥。”
“是嘛。”桥野挑眉随后朝他伸出手,“超级心善的公子哥,桥野。”
他的手在空中举了几秒钟,舜谌看向他的眼眸又快速移开,抬手与他意思了下,“舜谌。”
“哦~超级高冷的舜谌。”桥野打趣似的重复了一句,“你不饿吗?”
一瓶红酒被俩人喝得见底,舜谌不胜酒力不如常年混迹酒吧的桥野。只用了半瓶前者看上去已经变得微醺。
桥野看他快要不行的样子,于是立马又给他开了一瓶,倒了满满一大杯子送到他手边,然后自己拿着空杯子与他一碰高喊一声,“喝!”
闻言,舜谌仰着脖子一杯子下肚,下一秒就迷迷糊糊倒在了桌上。
这人一倒,桥野就肆无忌惮了。
某人先是给舜谌送上了床,盖好了被子还贴心地顺了顺额前的碎发。
然后像只狼守着猎物一样,倚在床边盯着他。
没错,就趴在床边那么盯了一夜,狗|屁都没做。
连摸个脸蛋或者手背的动作都没有,就硬生生地在床边看了快有一个小时才睡着。
这一个小时熬的舜谌心累,等桥野睡着他才敢慢慢睁开眼。
并对他的行为,眉眼中都透露着不解和无奈。桥野那么带有目的性的灌酒舜谌怎么会看不出来,装醉只不过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人救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论谁都要好奇一下‘他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可桥野偏偏没这样,甚至今晚给他灌醉后同样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做。
舜谌:......
后半夜舜谌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床上看着趴在床沿睡得津津有味的桥野沉默了一宿。
不过,坦白讲。
要问多年后的舜谌什么时候喜欢上桥野的,那记忆就会带领他追溯到此时此刻。
因为那日月光明亮,周围全是他讨厌的烧烤和酒精味,旁边还有一位目的模糊的人,而舜谌在微亮的月光中看了他一整夜。
虽然那时是因为戒心才盯他一整夜。
但在以爱为前提的以后看来,舜谌觉得桥野那时候可爱死了。
谁能想到灌醉舜谌和无所作为只是桥野单纯的好色,非常单纯的好色,只是想仔细品一品某人美色。
只是,桥野的品和真正意义上的品相差甚远,害得舜谌熬了一整个夜也没想明白。
第二天问起原因,当即就给他整笑了。
他说:“我就想仔细看看你的外貌。因为好看,我还挺喜欢的。”
非常熟练的一套话,这话桥野不知道和谁说过多少回了。
仅是表面意思,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心动什么的都无关。并且当时桥野也解释清楚了对舜谌并无其他心思,所以在后来的相处中桥野实在想不透。
——舜谌这样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人为什么会死皮赖脸要追他。
套路翻车,桥野潇洒自由的生活猝不及防被踩了刹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