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夜里几颗零星闪烁,云逸风尘仆仆地从城外营地赶回了府内,而白茗和云君陌早就在饭桌前等着他了。
“好啊,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老夫还以为他这辈子要孤独终老呢。”云逸大步踏入饭厅,带起了一阵风沙,又将身上的铠甲取下后立即递给身旁侯着的江安。
云君陌尴尬的轻咳一声,顺势端起酒杯:“父亲,孩儿定早早地让你抱上孙子。”
话落,桌下的玉脚轻轻地踢了一下云君陌,白茗又羞又气,一时语塞。
云逸微微颔首,将面前斟满的酒一饮而下,朗声笑道:“好好好,你们小俩口自己决定便是。”
生孩子?那可不行,她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白茗大口吃着饭菜,感觉饿了好几顿似的,而云君陌就着刚刚的话题,两三下便把云逸给灌醉了,使了个眼色让江安扶着他回屋休息,自个儿拉着白茗回了无舍。
“今晚你睡隔壁。”白茗脸上无半分喜意,表情严肃,吩咐箓竹将被褥递给云君陌。
“为什么?”
“我还没有那个什么的打算。”
云君陌愣了一下,转而想起刚刚在饭桌上的闲谈,不由得笑出了声:“该不会是因为生孩子的事吧?”
白茗颔首,推着云君陌往外走去:“笑什么笑,很好笑吗?那你这辈子都睡隔壁去。”
“那可不成。”
云君陌转身搂着白茗,一把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箓竹在后面捂嘴偷笑,自觉地退了出去。
嘎吱——
随着房门被人关上,云君陌低头吻上了女子叭叭说个不停的小嘴,细细舔舐,轻轻摩挲,酒香萦绕,两人沉醉其中不能自制。
片刻后,衣衫尽落,温情缱绻下一股酸涩感蓦然袭来,白茗猛地睁开眼睛,双手堪堪抵住,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云君陌哑着嗓子,柔声哄道:“乖,不会生孩子的。”
细碎的声音被落下的红纱帐掩盖,遮住了这缠绵的温情。
云君陌似乎忘了白茗是一个修道之人,连她自己也忘记了,食髓知味,她逐渐爱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翌日清晨,她习惯性地靠在男子的臂弯处,身后的大手顺势将她禁锢在怀中。
一声叹息后,她果断地使用术法,抹去了枕边人留在体内的痕迹。
出嫁三日后便要回门,云君陌自然要同白茗一起回江南。
到家的当日便有一位红衣女子前来拜访,箓竹将人请了进来,奉上热茶。
“李小姐突然登门是有何事?”
白茗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和之前大不一样,少了那份自信。
李翩然脸色难看,出声道:“白小姐,你知道这段时间封亦安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
“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需要人照顾才能过活。”
白茗毫不在意地看向李翩然,手指微卷,轻轻地叩响了桌案,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亦安,日日买醉,待在醉阑珊里不肯出来,我……我和他……”面前的女子脸色一红,垂下了美目,“他同我欢愉时喊的是你的名字。”
“啪!”
白茗反手一掌拍在桌案上,咔嚓一声,桌面裂成了两半。
李翩然被白茗的举动惊了一跳,睁大着双眸,诧异地望着屋内来回踱步的女子。
“李小姐,封亦安是我的徒弟,你和他的事我是同意的。”
“……徒弟?”
白茗点点头,无奈道:“亦安性子偏执,你多费心,照顾好他。”
“可是……可是我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那夜是他喝醉了,误把我当成了你。”
“你应该知晓,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碰你。”
李翩然美目一怔,随即勾起一抹笑容,朝着白茗微微福身后离开了白宅。
是啊,封亦安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李翩然前脚刚走,窗下偷听的男子便一跃而起,跳入窗内,从身后环抱住了白茗,低头轻轻吮吸着女子柔软的耳垂。
“好了,等下还要去铺子查账呢。”
“他喊的是你的名字。”云君陌绕至白茗跟前,不依不饶道。
“别说你不知道封亦安对我的心思,都成亲了怎么还乱吃醋。”
白茗叹了一口气,环住男子精壮的腰身,仰头对着面前的薄唇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红着脸唤上箓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