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不清楚状况吗？你有资本跟我讨价还价吗？赶快说！”

“不念旧情的家伙……”奎马斯嘟囔。他没精打采的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们是魔法师。”

莱特利看向欧维。

“没说谎。”欧维点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魔法师的存在的？”他问奎马斯。

“七年前。我十四岁时。”

“明白了。”欧维转头看着莱特利，“看来是你当时露出了破绽。”

“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问问不就知道了。”欧维又把头转了回来，“奎马斯，你是怎么发现这家伙是魔法师的？”

“呃……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莱特利自己说的。”

“哦……”

“这样啊。”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连你的真实职业都知道。我还想即使发现莱特利使用的力量与超能力者不一样，外大陆又没有魔法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那种力量是魔力，你是魔法师。原来是本人说的。”

“喂你们这就信啦！”莱特利抓狂，“我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啊！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挺可能的……”

欧维说。修若点头。

“你们！”

“而且他没说谎。”欧维摊手，“也许是你无意间说出来的？比如说，梦话？”

“我不说梦话！而且我在这里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让人近身。”

“哦……那是怎么回事？”欧维问俘虏。

“你还记得那个毫无天赋的小超能力者吗？那个叫哈瑞克的孩子。”奎马斯没有马上回答欧维的问话，他看着莱特利，提醒：“你就是在跟他相处时，露出了破绽。”

“你不是说是我自己说的吗？怎么又破绽了？”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呢。算了，听我说吧。那天……”

……　……

“不管你要去哪儿，带上我。不然我马上就举手。”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跟往常一样，即使放学时间早就过了，学生们仍然坐在教室里，上着一点儿也不自由的晚自习，因为期末考快到了。做试题做得厌烦了的奎马斯，在发现身边的朋友又一次溜下座位，试图偷偷离开教室时，出言唤住了他。

有着一头微长金发的同伴停下动作，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睁大了那双碧蓝色的眼睛。

“奎马斯……”他念着他的名字，“这可真难得……你妈妈会杀了你的！”

“不会，我妈很开明。”

“是么……”

金发的少年见过奎马斯的母亲，那块头可不像是素食动物啊。

“你确定你不会挨揍？”

“你真啰嗦！”

“……好吧，你可以跟上来。别让老师发现哦！”

“别小瞧我。”

那一天，成绩不太好但绝对是个乖学生的奎马斯，生平第一次翘了课。他跟在身为惯犯的朋友身后，膝行、奔跑、翻墙……动作娴熟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生手。

这是当然的，他也是受过训练的超能力者。

“莱特利，我们去哪儿？”

“今天是小哈瑞克的生日，我答应他要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你们感情还真好。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他，那个阴沉的小孩儿有什么可爱……”

“大概是因为他跟我弟弟一般大？”

“……弟控！”

两人避开回家的惯走路线，连走带跑的赶往哈瑞克家那座建于山腰上的别墅。路上，奎马斯几次试图离开——他可不喜欢那个阴沉的小鬼，但都被莱特利拦住了。

……　……

“幸亏莱特利固执，如果我离开了，现在大概……早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