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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今天是真的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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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这几个大学生都跟跟白了脸色,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密汗。

直到关门的声响传来时,他们那不受控制的身体翁然一松,却是一个个瞬间摔倒在地。

他们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路泾川跟徐雅随后赶来,两人看到眼前的情况都不禁愣住。

徐雅连忙上前将被三叔母推开的那个女生扶起:“安冉,怎么会是?不是让你们先过来帮忙救人的吗?”

“还救什么?”安冉没好气地道:“人家嫌我们多管闲事,把我们给撵出来了!”

路泾川微微皱眉,眸光看向其他几人,见大家跟着点头,也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旁边有几个上年纪的老人好心跟他们解释。

“小姑娘,王三叔家的这事不简单,可不是您这些小后生能管得了的啊。”

“能有多不简单?”安冉有些不服:“再说了,就算我们管不了,不是还有大医院吗?他们叫来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啊。”旁边有个大婶略微神秘地道:“那是王大弟家的丫头,听说前几年开始就跟着个老道士学本事,阿元要是处理不了,不是还有她师父吗?”

“学本事?什么本事?”大学生里另外有人疑惑。

几个老人一人一句,将王元君的情况大致说了。

路泾川听得微微蹙眉,他想起前些天时在村里,大晚上突然遇到王元君时,王元君说她是在拜土地……

“阿婆,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事,专门糊弄你们这些老人家的,你们可别信啊。”徐露也说:“有些人想不劳而获,就是专门抓着你们这种心态骗想你们的钱,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虚假的东西谁信谁上当受骗,不然的话前些年为什么对这种事打击得那么厉害?不就是因为这种事闹得太过,骗得太多人倾家荡产的关系吗?”

小年轻的听着这话,一个个都跟着连连点头。年纪大的对此却并不表态。

或许是相信也有,害怕被上头盯着的也有。

只有一些真正见过世的,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在听到徐露他们的话后,连看着他们的眼神都跟着变了。

房间里,王元君也听到了那些话。

但她并不在意。

不信神鬼者自古也有之,也不是现在才有。她无所谓。

但是王杜仲现在的情况。

再不出手这人就真的要横死了。

“去拿碗糯米过来,公鸡血还有三炷香过来。”

三叔母立即吩咐大儿子去办。

她跟三叔公现在都浑身发软,连力气都没有了,这些事只能让大儿子王仲奇去办。

王仲奇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东西都拿了过来。

王元君拿着糯米,指尖轻捻时口中念咒。突然扬手一撒,将糯米全都洒在王杜仲的身上。

糯米如同雨珠落下时,却在沾染到王杜仲的时候i噼里啪啦地炸开,那声响听来就跟鞭炮似的,炸得屋外众人浑身紧张,还有人忍不住扒上窗户,将戳胡戳个洞来看里面的情况。

结果却被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王杜仲被那些糯米炸得身体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很是吓人。

随着糯米的炸开,王杜仲的身上也跟着显露出了一些痕迹。

是被红线缠住几乎捆成粽子的样子。

这样的王杜仲,叫三叔公一家看得倒吸冷气。

连王老太太都给吓了个浑身发凉。

王元君却面色不改,她指尖沾染了鸡血,一抹红色点在王杜仲的额心,随即以指代笔,用鸡血在王杜仲的身上凌空画了张符。就一掌将这符打印在王杜仲的身上。

鲜红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

被勒到全身发紫几乎没法呼吸的王杜仲,直到现在才终于喘了口气出来。

他胸口剧烈的气息,像是缺氧的人突然呼吸到空气,大喘息的声音听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

王元君将那三根往桌上划过,香头顷刻见了火光,就被她反手掷在装着还剩下半碗糯米的碗中。

此刻,王杜仲也跟着睁开了眼。

“儿啊!你终于醒了!”三叔母惊叫着,猛地扑到床边。

外头偷看着这幕的人,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醒了醒了,王杜仲那小子醒了。”

“太神了,简直太神了,以前看别人家轻先生办事都没有这样的阵仗。”

“厉害了,我今天是真开眼了。”

这几个臭不要脸的一边躲在窗户看,一边忍不住称奇,直引得他们身后的其他心痒难耐好奇不止。

动静有点大,一下就吸引了王元君的注意。

王元君微微皱眉指尖弹过时,几颗糯米被她弹向窗户,噼里啪啦地当即炸开。

几人吓得脸色骤变,忙转身躲开。

房间里,王杜仲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他在三叔母跟大哥的帮忙坐起身,身上的血符看起来让人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香烧尽后你如果还不肯说实话,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王杜仲表情复杂,眸光盯着那糯米碗里插着的三炷香。

三叔母疑惑了,也问了:“阿元,可这里……这里不是有三炷香吗?”

“三炷香是谈判香,也是定时香。”王元君说:“如果谈判失败,这三炷香就是两短一长。”

“那……那会怎么样?”

王元君忽地一笑,悠悠反问:“你们说呢? ”

三叔母一下瞬间打了个冷颤。

人怕三长两短,香如果是两长一短,那结果不言而喻。

王杜仲才刚刚醒来的脸,瞬间又白得灰白灰白的。

他抿着唇,撑着床边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是……是张兴发……”

王杜仲声音暗哑:“上两个月,就是二十八号的那天晚上,我跟张兴发从山上赌场下来的时候,在西桥村那边遇到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穿着一身的红长裙,头发很长,头上还夹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夹,很漂亮,张兴发喝了酒想去跟她搭讪,那女孩不答应,张兴发就发了狠,把她拽进了玉米地,我当时想拦的没……没拦住,后来那女孩没了,张兴发怕我告发他,硬逼着我开车帮他把那女孩给……给扔进西桥村的大河里……”

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王杜仲现在依旧止不住浑身发抖。

他人是不学无术是个混子。

让他打架欺男霸女他不害怕,但是让他杀人他是真的不敢。

典型的专挑软子,窝里横的兔崽子。

但是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女孩子身上穿的红裙子太过耀眼,还是她那泛着怨恨的眸光太过悚人。

王杜仲不敢回想,更不敢提及。

这两个月他别说去喝酒,就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谁知道,还是被缠上了。

三叔母听到这些,忍不住一巴掌给他脸上抽去喝骂起来。

“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敢瞒着的!我问了你那么多次你一次都不肯说,害得我为了你找找了多少阴阳先生跟神婆!怪不得人家缠着你不放又没立即弄死你,原来你不但是个帮凶,还这么坑人家,你脑子是猪脑子吗?你为什么不肯说啊!”

“我不敢……”王杜仲哑着嗓子说:“王兴发他爸是村支书,连村长都管不了他,他要弄我轻而易举,他怕我举报他,还把我的手串跟那女孩的尸体装在一起,他说……要是女孩被人找到,手串就是指证我的证据,我怎么敢……”

三叔公听不下去,一巴掌给他脸上抽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以前就让你少跟张兴发来往你不听你跟着家里杠以为跟着他有脸有面子现在好了你知道厉害了!捅出这么大的事你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王杜仲身体又是一颤,他身子软软地从床上滑跪到地上,抓住三叔公的裤脚。

“爸,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爸你救救我啊……”

“我怎么救?你们这次搞出来的是人命!还弄得一个花样的女孩子冤死!那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

“可我……我没想看着她死的,我也拦过张兴发但是我拦不住。我没拦住,他还想拉我下水,我没拦住啊……”王杜仲埋在地上,痛哭起来。

“正是因为你拦过了,所以她最后一个来找的是你。”

王元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清凉凉带着几分睥睨与无情,可在此刻却恍如天籁。

屋里的所有人全都扭头看她,连门外围观的众人都跟着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劲爆的内容。

“鬼没害人意,人有害人心,再凶的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出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报仇的厉鬼,连阴法都制裁不了,你想活命,就得还她公道,减她怨气。”

王杜仲浑身一紧,眼中突然迸发明亮的光芒,仿佛是陷入泥沼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我要怎么做?求你告诉我,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求求你……”

王杜仲跪在地上砰怦地对着王元君叩头。

王老太太神色凝肃,眉头紧紧皱着。

“这件事……太难了,那女孩子死的时候还是穿着红色衣服。怪不得这么凶,她这么厉害,我家阿元怎么对付得了。”

王老太太怕王元君道行不行,更怕王元君受伤。

王元君捏了捏老太太的手,突然扭头看向那三炷香后。

“王杜仲自首,由他向警方提供证据,揭发张兴发的所作所为,王家人再给你立碑,供你三年香火,如何?”

此话一出,莫说是房间里的人,就是房间外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脑洞大的,甚至已经在想王元君的这话到底是在问谁了。

霎时间不少人都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全是冷汗。

“人到底也不是我们家老三杀的,他去自首的话,会……会被判刑吗?”

王仲奇突然发话。

王元君跟着歪头看王杜仲。

三叔婶突然问话:“阿……阿元,老三能不能不去自首?他可以写检举信检举张兴发,他……”

咔哒。

香突然断了一根。

王家人呼吸猛然一紧,连王老太太都感觉大后背发凉。

王元君没理三叔婶,只问王杜仲:“你怎么想?也不想自首,只想去写检举信吗?”

“我……”王杜仲迟疑了。

能不坐牢的话没人会愿意坐牢,王杜仲也倾向于去写检举信。

但是……

咔哒。

那香又断了一根。

同时房间里的气温骤然下降,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意,从脚板底窜起来。

王元君也微微眯起了眼,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我去自首!”王杜仲咬着牙,终于下了决定:“我去举报张兴发,将他们这些年来背地里做的事全都抖出来!”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气温突然回升了一般,王杜仲跪在地上,却只有浑身的冷汗。

他连额头都不知不觉布满了冷汗。

王元君点了点头,眼底的冷漠如遇暖阳般突然消融,她歪头,看向三叔公,挑了挑眉。

“报警吧,剩下的,交给警方处理。”

三叔公狠狠吸一口气,让大儿子去电话亭打报警电话。

王元君又垂眼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王杜仲。

“你应该庆幸,那个女孩心地善良,不然的话,你没机会能等到我。”

王杜仲下意识地抬头看她。

王元君却径径绕过王杜仲,站到那碗插着香的糯米前。

也是直到这次,众人才发现,那三根香,已经断了两根。

这香现在是两短一长。

三叔母身子差点软了,险些跪在地上,还是王老太太眼快急忙拉她,才免了她的摔倒。

“阿元……这香……这香……”三叔公几乎不敢说话,怕那女孩不肯放过他儿子。

王元君微微摇头,只看着香香。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人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能醒悟才是关键,我知道你去的冤枉,但他并非主谋,也想过救你,只不过他确实能力有限罢了。”王元君指尖点上中间那根长长的香,又说:“你今虽为厉鬼,却并未滥杀无辜,算是积了阴德,来世自当长命百岁幸福美满。”

她将那多出的香掐了一节,用指尖捻成了粉末。

“去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眼睛,毁了来世的路。”

香灰被她按进糯米里面。

整个四周,彻底没了丁点的阴寒冷气。

王元君将碗递给三叔公:“拿去烧了把,连着碗一起烧成灰就行了。”

三叔公颤巍巍地接过碗。

他有些害怕,伸出的手都有些颤抖,但这碗他不敢不接。

王老太太咽咽唾沫,忍不住问:“阿……阿元,现在这事……没事了吗?”

王元君睨了王杜仲一眼。

“要真正没事,得等到张兴发定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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