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大家都还是觉得,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日落西山。
土豆店快到了关门时间,王元君这里也没再来一个人。
王荣洲将店里整理干净,转身时,拿了把钥匙给王元君。
“明天一早我就要带着店里弄好的这些土豆片去那个批发市场发货,不确定会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钥匙你拿着,明天你来的时候,如果我没在,就自己开门吧。”
王元君接过钥匙:“你去发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今天晚了,你回去的时候,路上自己小心一点。”
“行,知道了。”
王元君拿着钥匙离开,刚走到车站,她就感受到香火之力。
是她爸王荣洲又拜她了。
并且还向王元君祈祷,保佑他明天顺顺利利,卖出所有的土豆!
王元君感应到他的所求之事。脸上淡淡一笑。
下午的车站准备回乡的人有很多。
大家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有的人还背了一个背篓,里面也是塞的满满当当。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要过年,准备年货还是怎么的。
公交车来时,这些人一个挤一个地往里面钻,那凶狠的样子,看着一点也不想起七老八十的老人。
王元君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等这些人全都上公交车后,她才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公交车几乎塞满了人,只有王元君站的车门边松散一些。
车里很吵,各种鸡鸭猫狗的声音都有。
王元君听着这些动静,鼻尖在闻着那些有些呛人的味道。
心里不由得开始暗暗盘算。
等以后有钱了,她一定要在城里买房。
不说这样有多方便,至少不用在像现在一样挤在这人畜同装的公交车里面,差点熏到反胃。
回到家时,刚六点整。
王老太太跟老爷子不在家里,两人也不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
厨房里陈若雅正在忙着晚饭。
王元君刚打开我院门,走到堂屋门口,三婶拿着筛子也碰巧出来。
“哟,回来了,正好,去把鸡喂了吧。”
三婶准备把筛子扔给王元君。
王元君侧身直接避开。
“我才刚刚回来,三婶都不让我进门喝口水,就把事扔给我?”
“让你喂个鸡怎么了?多大点事啊,再说这哪家女娃不帮着家里做事的?”
王元君暗暗挑眉。
三婶又说:“家里供你读书上学的,让你做点事儿又怎么了?还难为你了?”
王元君笑了。
“家里是供我读书了,但这读书的钱,是我父母赚的吧。帮家里做点事也没有问题,但前提是我自己愿意。”
三婶儿一听这话顿时怒了。
“嘿,你这臭丫头,长大了翅膀也硬了,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放下筛子,三婶拿过门边的扫把就准备要打人。
厨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陈若雅脸色阴沉的站在门边。
“刘树兰,我还在这呢,还轮不到你对我女儿动手动脚!”
三婶愣了一下,瞪着她:“大嫂,看你这话说的,阿元不懂事啊,难道我这个做婶婶的还不能教训她两句吗?”
陈若雅气笑了。
“你教训她,你是当我跟你大哥死了吗用得着你来教训她,这日子你要想过就给我安安分分的过,你要是不想过,等爸妈回来直接跟妈说一句,你们想分家不就得了,干嘛有事没事找我阿元的麻烦?”
提到分家,三婶明显的心动。
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她来提出分家的话,肯定会被王老太太给胖揍一顿的。
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新社会新风气了,但很多地方其实都还存在着父母在不分家的说法。
至于这王家的二叔,当年会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也是因为那年实在是困难,家里没了粮食,才让王家二老答应老二去做上门女婿,给家里换了五十斤的粮食。
这件事一直是二老的心病,也是王家直到现在都没有分家的原因。
三婶儿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肚子也有一些隐隐作痛。
他狠狠瞪着陈雅若一眼,抬起桌上的筛子,转身直接进了屋里,也不见心不烦。
王元君原本想去厨房里面帮帮忙,给陈若雅打打下手,可也是此刻。
大院外头慌慌忙忙的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叫喊声。
“大伯娘,大伯娘!不好了,阿山掉下河里了,大伯娘!”
陈若雅有王元君都被吓了一跳,连赌气进了屋里的三婶,也立即开门出来。
院子外,几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慌里慌张的跑进门来,一看到王元金和陈诺雅的身影,立即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王元君大步朝他们走去。
“都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年纪稍微大点的女孩急忙解释。
“阿元,我们回来的路上,阿山不小心掉河里去被河水给冲走了,怎么办?”
陈若雅被吓得身子有些发软。
王元君急忙转身拉她一把。
“妈,你别慌,我去看看,小弟不会有事儿的,别吓唬自己。”
“快去快点,他不会游泳,去完了怕要出事。”
王元君不再耽误,交代了几个孩子照顾好人,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一出大门,王元君就立即召来土地。
“知道令山现在在哪吗?”
土地忙道:“我只感应到他的气息消失山门村方向,但那里已经超出了我的管辖之外就无法感应。”
土地有管辖地域的限制,超出了他的管辖之外,他便一无所知。
王元君虽然能算八字看面相。
但她算不了直系亲属的任何信息。
这点无关强弱,而是道法自然。
王元君也不再耽误,直接吩咐土地。
“带我去山门村!”
土地带着她以土遁术直达山门村的脚下,旁边的不远处,就是那连接着杏花村的那条河流。
但这条河到了这里就分叉了,成了一个包圆的形态将山门村抱住。
王元君在这附近,并没有感觉到弟弟的气息。
她决定跟土地兵分两路去找了人。
土地以土遁术,沿着河流的左边去找,王元君则去右边。
天快黑尽时,王元君才在岸边的草丛里发现人影。
“令山!”她急忙跑上去,将那个人影掰了过来。
但,这人不是她的弟弟。
王元君:“……”
默默地将人又掰了回去,并且还扒拉一下草丛,将这人又盖住转身就跑。
她紧急撤回一个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