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积极推动下,协议在一个小时后签署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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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绮刚入学巴黎美术学院没多久,施华燊和赵士珍就举办了一场轰动港城的“世纪婚礼”。
施、赵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过亿的奢华排场,大得吓人的珠宝首饰,贵得令人咋舌的收藏级豪车,夸张到让人尖叫的各界名流人脉……这场婚礼的各种细节被不同的媒体轮番报道,为广大民众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谈资。
一个月后,得空的施华燊来巴黎看诗绮适应得如何。
他一来就不满她现在租住的公寓,两室一厅,不过700呎,太小。
尽管诗绮解释租这里是因为离学校近,但燊还是给她换了一处居所——是他之前在巴黎置办的其中一套别墅。
虽然这套别墅的位置到学校有些距离,但他安排了司机,给她准备了三辆豪车,别墅里面还请了一名女管家和一名菲佣。
巴黎抢劫盗窃的事件层出不穷,所以他又雇了两名保镖。
各大奢牌的当季礼服、成衣、香包美鞋、珠宝首饰、香水化妆品等等接连送来。
全部安排妥当后,燊问她:“看看还缺什么?”
诗绮不跟他客气,四周转了一圈后,笑嘻嘻地跟他说:“还缺一个暖床的男模!”
燊垂眼看她,冷冷地“哼”一声:“够胆你就试试。腿都给你打断。”
诗绮也“哼”一声,故意说:“怕什么?反正山高皇帝远。”
九千多公里,确实太远。
燊脸色阴沉,转头就往外走:“我现在就给你退学,你即刻同我返港城。”
“喂!我同你开下玩笑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说两句玩笑话都不行吗……喂施华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是随口说说……”
她追上去低声下气、又亲又求地哄了他半个多小时,他才勉强满意。
他语气不轻不重地警告她:“你最好给我醒醒定定。别以为你在巴黎我就管不到你。”
诗绮:“知道了知道了。”
用过晚餐后,二人去塞纳河边散步。
燊十分自然地牵起诗绮的手。
诗绮反倒不自在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手。
燊以为她还记着男模的事情,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假扮单身人设,所以他握得更紧,语气不太妙:“你干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的人,小声地跟他说:“施大少,你是不是不记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已婚男士啦。”
虽说她特地看了他手上没戴任何首饰,但她毕竟也看了不少关于那场世纪婚礼的报道,他跟赵士珍的那些现场婚礼照,她还记忆犹新。
“哦。那又如何。”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你是那种很讲道德的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呃”了好半晌。
燊接话:“正好,我也不是什么有道德的人。”
诗绮“噗嗤”一下大笑出声:“好神经的对话。”
他被感染,跟着眉眼弯起来:“你也知道。”
燊待了几日就回去了。
诗绮回到按部就班的学校到别墅,别墅到学校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很快她就发现,不管她做什么,远在九千多公里以外的施华燊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诗绮看着在别墅里各司其职的雇工们,气势汹汹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派人监视我!”
燊风轻云淡地回:“什么监视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叫他们要全方位地细致照顾你。”
既然都打了电话,燊便问起前几日在学校里跟她一起上课的男同学是谁,上周那个男人为什么给她送花等等一连串的问题。
诗绮被他问烦了:“施先生,你以为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一个分身撩一个男人是不是啊?你知不知道在巴黎读书真的很累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做功课做到发癫啊?我现在连旁边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了,我鬼知他们是哪位!还有……”
看来读研究生的压力确实很大。
燊听她时而激动、时而哀怨、时而无奈地絮叨了大半个小时,没忍住笑出声。
“对不起,你继续。”他的语调里还有未尽的笑意。
这一行为极大地刺激了深受学业折磨的诗绮,她大叫一声:“再见!”
然后毫不客气地“嘟——”一声挂掉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