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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跌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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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哀念:难道真要“做慈善”?

接下来的一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情况落在施华燊身上,实属罕见。

所以当施华谦对着大哥滔滔不绝讲自己的电竞公司如何蒸蒸日上,手上的这个项目收益如何好,若是大哥能投个两三百万元,一定能获得翻倍收益,而大哥睬都不睬他时,他只以为大哥一点都不看好他的项目。

施华谦略感挫败,于是学习施华盈的招数,开始炸娇:“哥!阿盈叫你参加拍卖会给她贡献业绩你就去,一花还是两个亿。我只不过叫你投个少少的三百万,你就扮听不见。”

“你偏心!”施华谦大叫。

走神的施华燊被二弟叫回神,直接睨了他一眼,语气十分嫌弃:“好心你啦,几岁人啊。”

“你就是偏心。”施华谦夸张地“哼”一声。

“你们一个两个几时可以学会独立行走,次次都要拿我当血包。”燊这么说着,却按通座机,要法务部的刘律师进来看合同。

施华谦一看有戏,立刻换了一张脸,笑嘻嘻地给大哥倒茶。“明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你啦。”

燊白他一眼,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懒得睬他。

合同签完,施华谦喜滋滋地合上文件夹,同时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蓝宝石轻薄机械腕表,忽然“噫”一声,随即说:“奇了,阿盈说你花了两个亿,一只表给了我,一座清代紫檀百花木雕屏给了妈咪,还有一条最贵的古董项链去了哪里?”

“你不会这么大方,送给某位小情人吧?!”施华谦越说越过火,“等等,所以刚刚你不是不睬我,而是想她想到出神?”

全中。

但燊不露痕迹且面无表情地看二弟一眼,风轻云淡地说:“如果你能够将这种旺盛的好奇心用在集团的业务上,我想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可以喘上几口气。”

施华谦现在是集团的市场副经理,只不过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的电竞公司上。

一听大哥这话,施华谦立刻开溜。“哎呀,时间不早了,哥哥你忙,我就不打搅了。”

晚霞弥漫在湛蓝的天空上,宛如一副色彩浓烈厚重的点彩画。

燊站起身,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走到置酒柜前,开了一支冰啤酒。

他靠在置酒柜旁的壁柜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望着窗外的天空,任由思绪不受限地漫游。

一周后。

在专业搬家公司的帮助下,诗绮很快就搬到了位于枫林道的半山别墅。

整栋别墅是南洋风设计,前庭绿荫叠翠,树影婆娑,旁边有一个异形水潭,五彩游鱼在绿荫下或歇息、或竞游。

踩着青石砖走进屋,大面积深褐色的实木家具沉雅幽静,米白色石材肌理的地砖、纯净的黑漆扶手楼梯和门框窗棂、木饰面拼接的天花板、明亮白墙上镶嵌的浅青色花鸟砖雕,竹木百叶窗引入窗外的阳光,给整间屋子带来朦胧的光影诗意。

别墅一共四层,其中有一层是地下室。地下室足有2000呎,被诗绮拿来当工作间,靠墙做了一个三面镜试衣台。

她正穿着自己新缝制的罗布长袍裙,脖颈处戴着那条价值1.2亿的古董项链,站在试衣台对着三面镜子欣赏。

地下室的顶端正是水潭,树影与水光波纹从顶端映照下来,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一股旖旎浪漫的气息,犹如一场仲夏夜的梦境。

施华燊正坐在藤编单椅上,瞧着那位镜前自赏的小姐,仿佛看见从19世纪宫廷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他在地下室也给自己安排了一处休憩地,为防她在裁剪布料时灰尘扑到他身上,他专门叫设计师设计了一个通透的小型玻璃房。

诗绮从镜面反射中看到身后的燊,她转过身从试衣台上下来,提着繁复精致的裙摆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转了一圈,问他:“怎么样?”

燊:“走近点。”

她便上前一步,裙摆碰到他的膝盖。

他握住她的腰,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细细地赏悦裙装上的金银绣线和不同织物与层次之间的色彩流动。

她真如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一般,被大师打通任督二脉,习得神功后,功力突飞猛进,一出手就叫各大门派咋舌不已。

然而这位已有绝世神功的何小姐,此刻却惨败于施大公子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

他的食指从她的肩胛处落到她的腰线上,距离太近,浅淡而深幽的冷感木质香将她包围。

她脸颊发烫地挪开视线,小心呼吸,轻声问他:“你看完没啊?”

“还可以。”燊慢慢抬起眼,尾音消散时,视线正好落在她的脸上——是一张娇柔含羞的芙蓉面。

燊心思一动,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她稍显慌张地避开,目光落在眼前的玻璃房上,急忙岔开话题:“我不喜欢那个玻璃房。”

“哦?”他轻轻抚摸她的脸。

“你坐在里面,就好似一位操控一切的黑心大地主,而我就是在外面为你做牛做马的奴隶。——拆了它。”

燊置若罔闻,反过来调戏她:“牛马就不必了,你当我的小狗就够了。”

诗绮一愣,骤然起怒,扑过去掐他的脖子,怪叫道:“我杀了你!”

燊朗笑,与她交缠地闹在一起。

她身上这条华丽精致的罗布长袍裙不好脱,他颇费一番心思,却更添别样的情致。

整个下午,在流泻绮丽光影的地下室,他们玩得很开心。

只是搬家至今,诗绮没再口不过心地说“我最爱你”,燊也没再调侃她“还说你最爱我”的话,二人故作不知又莫名默契地不再提起任何关于“爱”的字句。

——相爱叫人胆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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