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理亏,通红了脸。可他仍旧不信尤礼,怒骂道,“你肯定在耍心眼!你们这些贱虫向来只会诓骗虫!”
“闭嘴。”洛西听不下去了。
无论是克洛伊越发跋扈的性格,还是他失去理智对尤礼发起攻击,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洛西感到不悦。
见自家老大居然为了一只雄虫而责难自己,娇纵的克洛伊更加怒上心头。
他口不择言,“他就是只贱雄——”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洛西堵在克洛伊的面前,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愠怒。高大的身躯顶着灯光,从上至下,黑压压的影子极具威慑感地倾覆下来,沉声:
“道歉。”
克洛伊僵硬住。
洛西冷然,“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虽为首领,但洛西鲜少对部下发怒。他向来和颜悦色,以痞笑示虫。可现在除了冷漠,他面无表情。克洛伊没忍住瑟抖,捏紧拳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瞪向尤礼,“对、不起。”
在除了克洛伊外,旁虫窥探不见的角度,尤礼唇角噙起戏谑的弧度,居高临下地掠着他。
有虫教总比没教养好。
“!”克洛伊瞪大了双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急切,“老大……”
洛西此刻却不想再听他口不择言的话了。他指挥雅克照顾即将苏醒的利奥,自己则带着尤礼前去处理伤口。
相邻的医务室。
尤礼坐在沙发上,乜斜着不假他虫之手半跪在地,正轻轻剪开他被血肉沾连的衣袖的洛西。他冷淡端详着,忽然觉得几分可笑。
这只高大野劣的雌虫屈于虫下,只是剪个衣服口子却紧皱眉头,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
真蠢。
伤口血淋淋,尤礼却似乎没有感觉。哪怕药浸透进狰狞的伤口深处,他都不再多哼一声。洛西知晓上战场的虫受伤是家常便饭,可或许是眼前雄子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
他私以为像尤礼这般漂亮矜贵的雄子,本该就被藏在家中精心养护。
洛西忽然抬头,低沉道,“不疼吗?”
那一瞬间的柔情猛地扎进尤礼的眼底,扎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
“疼。”
雌虫每一次的半跪与放低姿态,都让他忍不住想践踏。事实上,尤礼也这么做了。他的靴尖又一次踩上洛西的膝盖。
顺着膝盖有些撩拨意味地缓缓上滑……
他晦暗起眸子勾唇一笑,“但比这更疼的多了去了。”
洛西忍不住心荡神摇,可尤礼又是个只肯他撩,但旁虫若敢碰他就得滚的主。洛西无可奈何,摁住对方作乱的脚,哑着声音凶巴巴道,“有本事别撩完就跑!”
质感十足的靴尖擦着他的腿线撤离。
洛西眼睁睁看着恃美行凶的雄子三下两除二给自己缠上绷带,然后长腿“啪”的下落在地面,眉梢轻挑,“疏导结束,我们这种阶下囚可要回牢房了。”
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