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答应，听着有点草率。

林柚眨眼说了个理由：“……周六有事。”

张盼星煞有其事地进行解释：“但是这件事很有意义，比如说可以放松一下嘛，再说了柚子和枇杷叶听起来也很搭。最主要的是这样没准能防住一些小人！！！”

林柚如同很多次那样安静耐心地听张盼星解释后想了想点头，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挺搭的？柚子属于芸香科柑橘属的一种常绿乔木，枇杷好像也是常绿乔木植物。那我们下次期中考试完放假去？”

“……………”

路过的李念舟叹为观止，倒是比较熟悉两人相处模式的胡枇杷很淡定。

嗨，张盼星纯傻，柚子认真，这对话不就成立了吗？

（淡定）

—

林柚和听着两人对话又重新高兴起来的张盼星打完招呼后安静地踏着月色走向回家的路。

身后的李念舟看了眼林柚回家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了句旁边正商讨着闲的没事又想要薅胡枇杷羊毛的张盼星：“柚子，被人说了？”

张盼星：“…………”

张盼星瞥了眼李念舟，嫌弃地摆了摆手：“你一个大老爷们好奇啥，走走走。吃烤面还是烤肠？”

李念舟：“。”

好明显——倒也不用反应的这么明显，就像什么触发了重要情节的NPC一样……仿佛在暗示着做任务的玩家去探究任务。

胡枇杷看了眼天色又瞥了眼李念舟摆摆手，说：“就是你想的那样，具体别问。问了也没什么用。你要是真想知道……最好还是别想知道。”

李念舟：“你不如说废话忽悠忽悠我。”

胡枇杷朝着林柚离开的又看了眼，语气平静：“费那功夫干嘛。你不是都能猜到？”

李念舟点头，想：无非是那些觉得林柚进入重点班但成绩一直没跟上他们而酸的人说些胡话这些事。

“只是突然好奇柚子说了什么帅气的话。”

张盼星和胡枇杷对视一眼，扬起神秘的微笑：“反正比你想的帅一万倍。”

让你当时看热闹，猜去吧。

（幸灾乐祸）

“……走吧，一群防剧透侠。”

李念舟摆手表示知道后淡定地摆手走回家的路，一副完全不好奇的样子，看的张盼星一阵遗憾。

张盼星捣了捣胡枇杷的手臂，不可思议道：“他真不想知道。”

胡枇杷露出关爱儿童的眼神：“他等着你心痒跟他旁敲侧击的问，你今天别吃夜宵了吃点核桃。”

补脑子。

张盼星：“……哥屋恩。”

胡枇杷呵了一声没说话，和无语住的张盼星一起去吃夜宵。

月亮清清冷冷的，胡枇杷突然想起来之前和张盼星因为讨论一道题目有点赶不上午饭抄近路时无意间看到的一幕。

那是月考结束考试成绩出来时，小路上正在聊天不认识的两个人，聊着什么时一个人突然羡慕地说：“还是林柚运气好，高一下学期考试考到了一班，然后和一群大佬在一起上课。诶，林柚考了多少？”

当时胡枇杷对林柚这个名字的的印象只有：他很努力也很坚韧，因为没有点抗压能力在他们班还真待不下去。

那个人报了个年级排名后那个人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像是随口说了句：“这我都能上。”

因为视角问题，两人并没有看到在一旁蹲着给猫咪吃的林柚，不过下一秒他们拐角时就看到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林柚安安静静地看了眼两人后只是想了想赞同说：“大家确实很厉害。”

很令人意外的没怎么辩解，而是认同了这一点。

沉默依旧在空气中蔓延，正当透明人的胡枇杷和张盼星想走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人有点不甘心地问：“林柚，你在这个班压力大吗？”

“老师们都很认真。只要认真问问题就会回答。体活的时候找老师约时间也可以。”

两人突然没说话了，像是注意到林柚眼底的青黑、口袋里的便利签，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沉默半天犹豫地说：“我们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的。大家只是太努力，太累了。”

因为努力想考的更好想收获成绩所以可能会额外关注其他进步的同学。

因为努力消耗了很多精力，有的时候真的太累了。

他知道的。

林柚没有感受到恶意，看着有些迟疑的两人没有生气，眼底是真诚和认真。

就仿佛如果两人想问他重点班有什么知识点也会这么说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又认真地说：“不要放弃，努力会有成果的。”

坚定的就像是自己也相信一样。

林柚用肯定的语气说：“会的。”

那天阳光不错，胡枇杷意外地感受到了温度——可能是这几人眼底的光也可能是什么别的。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一件事情中掺杂的硝烟味就这么散了。

胡枇杷平心而论，他应该是做不到这样的效果的，也是在那次可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觉得林柚是这个班的人。

他很值得。

不久之后张盼星难得犹犹豫豫地问林柚：“话说，柚子。在咱们班级里怎么样？”

林柚想了想说：“感觉大家都很好。都很认真，只是很多时候不表现出来而已。”

胡枇杷问：“不觉得我们天赋很好？”

“……这好像不是应该我来判断？应该是自己判断？”林柚眨了眨眼说。

胡枇杷懂林柚的意思，其实总体只有两个词：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真好。

胡枇杷和张盼星看着林柚认真的眼神，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