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缘撇了撇嘴，盯了林柚一会，确定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情绪后拖长了音调埋怨：“没意思诶～～我可是千里迢迢来看你们的哦？就这样一点惊喜都没有………”

林柚：“………”

可以倒是可以。

林柚直接往后退了一步，按照记忆中他之前手电筒照的地方仔细到树的位置照了下。

然后眨了眨眼睛在重新踏入教学楼的那一瞬间，轻轻吐了口气，但林柚就像是好奇一样发丝微动，那双平静的眼眸往后看了一眼。

“啊——是！”

烟缘看着林柚像是关机重开一样缓冲了几秒后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个步骤，还认真地把手伸到口袋里做出攥紧黑笔的样子。

真正做到了重来一遍。

烟缘：“哦豁。”

烟缘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然后想起来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是电影里的桥段？临走前的一瞥。”

林柚点头。

楼梯间的灯光晕染在地上，照在林柚身上显得干干净净的，看的烟缘总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偏头盯着林柚看了一会后才发现问题所在，带着懒散的笑容打了个响指。

同一时间，林柚的身上多了点血迹。

“这样才对嘛。”

“被怪物袭击了怎么能没有血迹？啧，也就是现在场地不够，不然我高低给你弄来了一个恶灵的种子出来。”

烟缘拍了拍手，一脸期待地对着正在看时间的林柚说：“你现在再来一次？”

过年的时候亲戚间要求表演的样子可能就是这样。

林柚：“但是我要上课了。”

林柚没有表现出的更多情绪，只是眨了眨眼睛，委婉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烟缘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也没有逗小朋友的想法干脆摆了摆手，然后见到林柚没有动的想法后装作恍然大悟地说：“差点忘了。”

“土地送你的叶子带了吗？”

林柚摇头。

“那……”

烟缘刚要说什么就感受到了脸上不偏不倚地多了一片宽大的叶子，将叶子从脸上拿了下来后也不恼，反而惊奇地打量着表情平静中带着诡异的习惯的林柚。

“土地还挺关注你的？”烟缘边打量因为逐渐习惯这样离谱的事情所以表情反倒没什么变化的林柚，摸了摸下巴也没说什么就是笑着伸出手让林柚往前走。

林柚：“。”

林柚看着烟缘让他上前的动作，条件反射地联想到大灰狼笑眯眯地让小红帽上前的故事，嘴角抿平没有挪。

“嗯？你不过来，我就过来了？”烟缘完全不在意林柚下意识拒绝的动作，只是懒懒散散地耸了耸肩，往前一步，光明正大地踏进教学楼里，把手中的叶子往林柚身上拍了拍。

还煞有其事地说：“去晦气，去晦气。”

虽然语调上扬的有些像在开玩笑。

林柚看着被走廊灯光照亮的烟缘，放松了一点点，确定面前的不是那种电视剧提到过的恶灵后没有别的动作。

而且他确实感觉到被叶子拍了拍之后精神变得好了一点。

—

“好了——”

烟缘懒洋洋地将叶子丢给林柚，随意地摆手也不去看接叶子的林柚说：“还可以用三次。不舒服的时候你自己或者让倒霉的小橙子拍拍。”

说起来，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被当成恶灵还顺带知道烟缘灵吃人类的食物外加和这块地方不合，灵识不稳昏倒的。

“走吧，去教室。”

林柚疑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烟缘：“。”

烟缘拖长了尾音，感觉更加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道：“还怀疑我是恶灵呢？小柚子？这年头那还有那么多恶灵啊？而且明明最需要提防的也不是恶灵吧？”

否认但否认的不完全。

所以，真的有恶灵？

声音掉到空气里，只剩下走廊外随风摆动的叶子摩擦的声音以及楼下猫咪的因为吃饱喝足有些长的喵呜声。

一时间，只剩下寂静。

林柚意识到烟缘在等着他回答后感觉好像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给出了这个答案：“可能吧。但是我觉得白之所以比黑要亮，可能就是因为它是白以及所有人坚定地站在白这边。所以大家直到现在才没事。”

虽然他不了解灵界是什么样子，但……

灵的世界既然有像见到过的江成、竹轮、撒尿牛丸、照顾大家睡眠的枕、被以及素未蒙面但尽职尽责的计算和土地大人，那么就会没有事的。

烟缘愣了愣，反倒是笑了一下。

“你应该和计算玩的起来……土地估计也可以。”烟缘听着林柚一本正经的话，在注意到林柚疑惑看过来的时候也装作板起了脸继续往前溜达。

“好了，走吧走吧。我们的没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