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皆武功上乘,如此刀剑交错,几乎将晏追的屋顶都掀开。
听见晏追呼喊,温琢即刻收剑,所幸未让晏追窥见那剑的异端,虽然知道晏追大抵不会知道有关悬凰门的事,但既已使蒋错知晓,此刻唯一解法,便是——
温琢收了剑,蒋错却没有,蒋错的绣春刀朝温琢胸口直直砍去,温琢一侧身,那刀从温琢胸口滑过,血痕喷涌,伤口横贯胸口,触目惊心。
“蒋错!这是在做什么!收手!”晏追被那血腥气激得一愣,又赶忙大喊。
蒋错欲挥刀再刺,那温琢却从屋顶跌落,好巧不巧,倒在晏追身旁。
“蒋错!”晏追急忙去看受伤的温琢,海棠也被这吵闹弄醒,刚出房门便见这幕,晏追朝她喊道,“海棠,快去请大夫!”又到温琢身边挡着。
海棠也顾不得问,急忙朝医馆跑去。
“他不会死的。”蒋错擦拭着刀上染上的血迹,冷淡道,“为何拦我?”
“为何伤他?”晏追看着温琢胸前的血肉模糊,声音都带上怒意。
蒋错反问:“要是躺在这的是我,晏大人可还会如此心疼?”说着竟笑了一声,接着说:“这温琢是个杀手,来取你性命的。”
“他要杀我早杀了,何必到此时?”晏追顿了顿,又说:何况,他是陛下的人又是你出手伤了他…”
蒋错这时算是明白了,难怪方才温琢突然撤力,他“哼”一声:“苦肉计。也就只能骗骗你这妇人之仁罢了。”
“就算如此,如今躺在这里也是他温琢,而不是你,蒋错!我看你才是刺客吧!”晏追看着温琢逐渐被血泪湿的衣襟,只觉眼前一片腥红,也来不及多想,只一味谴责蒋错。
“…”蒋错将绣春刀收回鞘中,迈步离开,“今日且先留他一命,若是他日相见,可别怪蒋某刀下无情。”表面上是在对晏追说,实际是在向温琢说的。
可怜蒋错堂堂镇抚使,半夜来替某人擒刺客也就算了,还要被倒打一耙
他知道这货根本就没事!温琢装的!可是蒋错明白晏追自然不会信他的话,偏心偏到西洋去了,如此情势,也无法朝温琢动手,还不如先走,省得看这二人生死离别,戳眼睛。
待蒋错离开,海棠终于带着医师回来了,那医师大抵也是在睡梦中,忽听门外大喊,这等人命关天的事他连梳洗都不及便被叫来了。
那医师看了看温琢的伤口,又仔细检查一道身上其余部位。
“怎么样了?”海棠还气喘吁吁着。
“嗯…”那医者捋着胡须,说,“这位公子只是伤口看着骇人,其实伤的并不重,按理说,不该昏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