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槿听见这话也抬头看着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随后又低下头,一脸失落,是啊,早知道,该是这样。
“但是。”常命紧接着开口,“我此次前来只为查清魔蛊一事,如今已然有所收获,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师兄,你……”常春一脸惊讶地看着常命,破天荒头一次啊,这小子给常命下蛊了?
常命:“参加常青入门考核是所有修仙之人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是入门考核中的种种考验是否能承认你是我常青弟子这便要看自己的气运,就看你是否能瞒过所有人,但是一旦瞒着所有人成为我常青弟子,我为常青着想,断然不会放任你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必然要说出你体内有魔气之事,毕竟我常青从不接纳魔物。”
这说了半天就是还不接纳他呗,常春一脸汗颜,但是他看着常槿,那脸上一脸兴奋,怎么,这孩子?没听懂?
“多谢师兄。”常槿笑嘻嘻对常命说道。
“都说了,我不是你师兄。”常命一脸无语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常春,“先走一步。”
常春对他点了点头,便眼望着常命御剑而去。
常春看他走后,走到常槿身边询问:“你跟师兄一晚上都发生什么了?他怎么突然转性了?还学会隐瞒不报?”
“没啥啊,就闲聊,他还不搭理我,之后打魔蛊,然后我俩也打了一架,我还没打过他,哎呀,要不说这天骄名不虚传。”常槿说着耸了耸肩。
此刻常槿怀里的青松才慢慢睁眼:“我这是……在哪?”
“已经是第二天了,你可真是睡了个好觉。”常槿看着她醒了,一脸安心笑道,将她放下来,才放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背上的剑取下来仍在一边,“这我可得好好睡几天才能缓过来,好累啊。”
青松看见他那一身惨样连忙爬到他身边:“你受伤了?我闻到了你的血。”
“害,没事,小伤而已,吃两天白米饭就长好了。”常槿抬手摸青松的头让她放心。
青松拉着衣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父说过得让我照顾好你,就算我死了你都不能死,如今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让你受伤了,我……愧对师父……”
常槿伸手给她蹭了蹭眼泪:“哎呀,什么你死我死的,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我看起来很弱吗?”
常春听两人这对话听出一丝不对,如果只是同门师兄妹,应该不至于说出以命相护这种话,况且这女孩虽有个性,但是常槿说出的话她全都深信不疑,并且听命行事,同门能做到这种地步?便忍不住好奇问道:“恕在下冒昧,二位到底是何关系?”
常槿跟青松纷纷扭头,常槿笑着说:“同门啊,我们俩一个师父。”
青松也连忙点了点头,用手擦拭着眼泪。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常春也不好多问什么,“二位接下来有何打算,还是坚持去常青吗?”
常槿点头答:“当然,我下山就这一个目的,松松跟我一样,师兄,人家大师兄刚刚说的那番话,我也相信您识大体,跟师兄一样心胸宽阔的吧。”
他的心思还真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常春想着冲他笑道:“既然是大师兄决定的,就按照大师兄的意思办吧,这附近还有其他常青弟子,小兄弟也要小心为好。”
“这就不劳烦师兄担心喽。”常槿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吧松松,不打扰师兄办事,咱们找个地方睡觉去。”
青松用带子缠好重剑重新背回身上,跟着常槿蹦蹦哒哒离开。
远离常青弟子常槿才开口对青松说:“松松,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过去的吗?”
青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只记得我闻到了一股子香味,然后一阵眩晕。”
“看来不是半梦醉,半梦醉没有味道,而且半梦醉会让人全身发热,致幻,半梦半醒跟喝醉一样,你看着不像是发热。”常槿说着打了个哈欠,熬了一个晚上,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青松扭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先不说这个了,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真没事,别担心。”常槿扭头一脸疲惫对青松笑了一下,“这迷香就像是早就为你准备的,我跟常命吸入了不少,我们没晕过去就很奇怪,还有那个女人,看来我们一下山就被不得了的东西缠上了,其实我总觉得一路上老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如今正好借常青之手查个究竟。”
“你是为了这个才待在他们身边,甚至还暴露了身份?”青松一脸惊讶看向他。
“我其实想赌一把,也算是试试常青的风气如何,所以留了一手没解开全部封脉,毕竟这种大的仙门世家千年不朽,这其中多多少少都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然后从内部侵蚀,腐烂,不过现在看来,常青倒是真教出了一群了不起的弟子。”常槿说着满脑子都是常命的身姿,那可真是,尽显大宗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