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舒涵眨眨眼睛,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林知越淡然笑着,“我就是跟你们说一下,上次你们不是说有什么动作记得跟你们汇报么,还说要当军师。”
“那也不是你这样汇报的吧。”许翌见他真没什么事,放心开始抱怨,“你突然来那一句差点没把我和舒涵吓出心脏病!”
林知越瞥了他一眼,轻笑出声:“不好意思啊,没什么和别人汇报的经验,不太熟悉流程。”
许翌这下彻底炸毛了,一些被甲方压榨的记忆全都涌入脑海,他冲着林知越大喊:“滚啊,万恶的资本家!!!”
林知越唇边的笑意更甚,他把桌上的麦克风递给许翌和舒涵。
“接着唱吧。”
两人接过话筒,但没去点歌,舒涵突然提议说:“光唱歌有啥意思,咱们下去跳舞吧!”
“可以可以,走走走。”许翌拉住林知越,“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林知越坐在沙发上没动,问:“我去干什么?我又不会跳舞。”
“那你去吧台坐着看我俩跳,”许翌说,“一起出来玩,你自己待着多不好。”
舒涵也加入许翌的行列,两个人像木桩子一样直直地站在林知越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林知越无奈地看着他们,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来:“走吧。”
“耶!”许翌和舒涵面对面击掌,再次异口同声道。
——
另一边。
周时肆捏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
“不是哥们……”秦墨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他尝试着开口,“你还没缓过来呢?兄弟结个婚你至于这样吗?”
周时肆放下刚喝完的酒杯,嘴唇上还留着晶莹湿润的液体。
他瞥了秦墨一眼,淡淡道:“他没要结婚。”
“嗯?”秦墨疑惑,“看来我消息又有误了。”
随即他接着问道:“不结婚你喝这么多干嘛?”
“他不愿意和我结婚。”周时肆又举起杯子,清凉的酒液顺着喉管划过,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秦墨:“……”
秦墨想过周时肆会帮林知越,但没想到这哥们想的办法是他代替洛城和林知越结婚。
这有点太超前了。
秦墨理解不了。
半分钟后,他开口:“感受到我的沉默了吗?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秦墨又说:“你这什么逻辑啊,人家都说不结婚了,当然也不能答应你,再说了和兄弟结婚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周时肆眼睑耷拉着,垂眸盯着眼前的酒杯,声音又沉又哑:“可是我喜欢他。”
“……”
又是一阵沉默,秦墨双手扶到脑袋上,语气崩溃地说:“来这买醉了是吧,就因为林知越不喜欢你?”
听到‘不喜欢’这三个字,周时肆终于有了动作,他抬眼看向秦墨,慢吞吞道:“你也觉得他不喜欢我?”
“我看你真是喝傻了!”秦墨把周时肆面前的酒杯挪走,“人家都拒绝你了当然不喜欢你,这么简单粗暴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秦墨喘了口气,声音小了点:“我估计林知越现在就把你当兄弟,你喜欢人家也不管用。”
这家酒吧是秦墨朋友开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好,还有独立包厢,不用担心被狗仔拍到。
原本想趁着周时肆这几天工作不忙,多喊他出来聚聚,谁成想周时肆受了‘情伤’来买醉了。
秦墨也知道自己话说的太直接了点,可良药苦口,不对症下药这伤等到溃烂了也好不了。
“哎……”秦墨还在想着怎么劝他,“不过也是完全没办法……”
秦墨又叽里咕噜给周时肆分享了一堆经验,回头一看周时肆根本没有在听,而是目不转睛地往盯着窗外。
秦墨选的这个包厢是整个酒吧位置最好的地方,它坐落在二楼的最外边,包厢有一面墙是由单向玻璃构成,从楼上可以俯瞰到一楼的所有场景。
“你看什么呢?”秦墨也来到窗边,顺着周时肆的视线向下看,只看到舞池里一堆群魔乱舞的年轻人。
“看谁……”‘呢’还没说出口,秦墨的话突然顿住,他揉了揉眼睛,语气不确定地说,“我没看错吧……”
楼底下,林知越正穿越人群一步步走进舞池。
然后,到了舞池中央,揽上一个女孩的肩膀。
秦墨看完这一幕猛的转头往旁边看,周时肆眉头紧锁着,迅速起身往包厢外走,动作快到秦墨都没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