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少君果然有气节,可惜,天枢城你是保不住了。”
嘹亮的声音从朝堂外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朝堂百官都面带疑惑望向堂外。
这声音让公玉衍身体陡然一僵,从头到尾一阵寒意,即便没有看到来人,他都能感受到危险的恐惧感正向他笼罩,让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公玉衍惶恐的转身要逃,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一道黑气缠上他的腰,继而拖拽到一个怀抱中。
“你能逃到哪里去!”
阴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公玉衍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在苍山落败的经历翻天覆地的涌入他脑海中,遍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将士们的死去的脸,还有他遭受的一切,这些恶梦仿佛要将他溺毙。
那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最大的失败,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彻底跌落低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宇文哲,此时把他挟持在怀里的人。
邪气散去,宇文哲现身在东周朝堂之上,百官瞬间乱成一片。
“是宇文哲,来人,快护驾?”
“宇文哲,快放开我们少君!”
然而,朝堂外的守卫早已经被宇文哲施法打晕,根本没人前来救驾。
在场官员几乎都是手无寸铁的文官,根本无力抵抗,慌乱的拥作一团,进退两难。
宇文哲看了眼混乱的人群,一挥衣袖,黑气爆开,百官瞬间掀倒一片,晕死的晕死,重伤的重伤,哀嚎声连连。
“住手!”
公玉衍呵斥一声,宇文哲才停手。
高座之上,周主也是慌得不行,但还是壮着胆子怒斥:“宇文哲,把衍儿放开。”
宇文哲的手顺着公玉衍的腰轻佻的往上滑动,停留在公玉衍喉咙间,望着周主,勾唇道:“别轻举妄动。”
公玉衍被挟持在宇文哲手中,周主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呆在原地不动。
公玉衍被圈在宇文哲怀里,已然冒出一身冷汗,压制着恐惧,喘着粗气问道:“你要做什么?”
宇文哲的手摸索公玉衍的喉咙,无不暧昧的说道:“当然是想你了,我率兵一攻破青岚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你。”
公玉衍对宇文哲的触碰厌恶到了极点,胸口泛起一阵呕意,身体都因抵触而隐隐颤抖。
“别碰我!”
宇文哲笑了:“这么抵触,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你忘了,在苍山我们可是……”
苍山落败是公玉衍一生的耻辱,他不想回忆,更不想提起,暴怒道:“闭嘴!”
宇文哲淡然一笑:“干嘛对我这么无情。”
公玉衍想要挣脱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越是挣扎,宇文哲把他锁得更牢固。他挣扎无用,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马上,滚出我的朝堂,离开我的国土。”
宇文哲说道:“你的朝堂和国土,很快也是我的了。我说过,等我大军攻入天枢城的那一天,便是你我成亲之日。”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军队踏进天枢城一步。”
宇文哲叹道:“你怎么就这么倔强,跟我成亲,一起共享这天下不好吗?”
公玉衍冷道:“我也说过,我若坐拥天下,名字只会出现在帝王榜之上,绝不做他人陪衬。”
“公玉衍,你确实有帝王之才,就是运气差了些摊上不争气的家族,父子内斗,兄弟背刺,朝臣贪生怕死,这些早已败坏东周的气数,你再怎么挣扎不过是苟延残喘。”
这些话无疑戳中了公玉衍的软肋,他一脸哀伤的望着自己父亲,他走到今日,也不完全是被宇文哲所害,也有自身的原因。
他确实落败在宇文哲之手,但真正把他打落低谷的却是身边人,他的的挚友把他引入敌人的圈套之中,他的兄弟背刺了他最爱的夫婿,他的父亲联合外人夺走他的兵权,就连身边的亲信也背叛了他,每次他想要重整旗鼓从低谷爬起来的时候,总有身边人一次次将他推入深渊。
比起敌人的伤害,身边人的背叛更让他无助。
周主望着公玉衍空洞无神的眼睛,一时没敢直视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文哲打个转把公玉衍面相自己,掐着他的下颚,然后旁若无人的落下一个吻。
当着周主和朝堂百官的面,就这么肆意的羞辱,公玉衍气得几乎晕厥过去,只是,他在怎么抗拒,宇文哲都不曾放开他。
周主怒不可遏道:“宇文哲,你放肆!”
朝堂百官也觉得羞辱至极,他们万众敬仰的少主,就这么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