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是故意要伸进去的,只是情况紧急,再说,你原来不也睡在我衣袖中。”
当然最后一句话灵汐说的小声,羽风模模糊糊地听不清。
“你说什么?”
灵汐以为他又不想认账,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你原来也曾睡在我衣袖中大半个月,如今我摸一下又没碰着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话音刚落,房中的威压突然消失,灵汐连忙将地上的厌火兽扶起,这厌火兽的嘴角已经微微渗出血丝。
灵汐也是赌了气,看都没看羽风一眼,扶着厌火兽便回了房间。
独留羽风一人。
而此时的羽风,正蹙着眉,头昏脑胀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识海中蹦出来。
碎片似的影像,一帧接一帧在他脑海中闪过,仿佛一个无形的榔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些画面他抓不住,也顾不得细想,运行周身灵气行走大小周天,几个来回才勉强舒服些。
另一边,灵汐将厌火兽抱在桌上,细心地拿帕子为它拭去嘴角的血,还从兜里掏出一颗季颐和赠的丹药,塞进了它的口中。
小厌火兽眼里水汪汪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眨巴眨巴的望着灵汐。
“别怕,现在有我护着你,没人敢随便伤你,也没人再要你上街表演了。”说着,灵汐小心翼翼地取下厌火兽脖子上的铁链。
血淋淋的伤口令人心疼。
这厌火兽好似能读懂灵汐的情绪,将两个小爪子轻轻放在她的手上,似乎是在安慰她别担心。
这么懂事的厌火兽,那可恶的朱獳,竟对他如此狠心!
“你会说话吗?”灵汐拿帕子轻轻擦拭它的手掌,摩挲着它掌心厚厚的茧。
小厌火兽吱呀乱叫了两声,想要回应灵汐,可灵汐根本听不懂厌火兽的语言。
“没事,你还小,以后我来教你。对了,既然你不会说话,那也应当没有名字吧,”灵汐看了眼它背上那灰扑扑的小翅膀,“嗯……你是厌火兽,那我便叫你炎翼可好?”
*
次日一早,谷轻梦来叫灵汐起床吃饭时,便看见灵汐床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躺在那里,吓得大叫。
这一嗓子,直接把灵汐从甜梦中拉了回来,“大早上的,轻梦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床上!”谷轻梦指着床上那一团,话都说不利索。
炎翼也同样被惊醒,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翅膀都张开了。
“羽风长老?”谷轻梦试探开口。
不会吧,昨日还不太对付,今日便睡在一张床上了?
可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凉飕飕的,“不是我。”
吓得谷轻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机械式地转动脑袋,“长老,你,你怎么在这。”
羽风也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来看看,这么刺耳的叫声,是为什么传出来的。”
不知为何,羽风这句话一出口,便带着浓重的醋意,谷轻梦忍不住双手环胸,这天气怎么感觉突然有些凉了。
可灵汐只觉得他们太过大惊小怪,“之前咱们一起睡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你们化作原身休息,只是炎翼它的原身比较大,睡床上舒服些。”
“是吗?可它是个雄性。”羽风食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一遍又一遍。
“可我既买了他,自然要对他负责。”在灵汐眼中,炎翼只是一个还未成年又饱经风霜的小可怜,自然要多怜爱一些。
“我也出了钱。”羽风沉着嗓子道。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也出了钱,那明明是灵汐自己掏的,昨晚还发了这么大的火。
“不然你带他睡?!”
“好。”
“我就说……你说什么!”灵汐听清羽风说的话,不由地瞪大双眼。
“我说好。”
说完,羽风便上前,提起炎翼的后脖颈,便将人带了出去。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甚至还贴心地给她们关上了房门,也关住了正准备进去的廉鞍。
走过廉鞍身旁时,还补了句,“灵汐在换衣服,你就别进去了。”
“哦,哦好。”
*
羽风走后,谷轻梦迫不及待地坐在灵汐床前,“什么情况?”
灵汐以为她问的是炎翼的事,便将昨晚买兽的事说与她听。
“不是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说羽风长老,你俩什么情况?”谷轻梦翻身上床,半卧在灵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