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拂雪没绑头发,似笑非笑地摸着他的后脑勺。
柳言师哆嗦着撕开包装纸,取出一枚,扶好了,再次哆嗦着给他套上。
想到应拂雪刚刚按的位置,他有点害怕:“说好的,可持续发展啊。”
应拂雪轻飘飘瞥他一眼,又给他递了一瓶润滑,挑挑眉:“嗯。你自己来?”
柳言师:“……”
他目移:“这不好吧。”
当着应拂雪的面做那种事情什么的,真是太挑战他的羞耻心了。
“为什么不好?”应拂雪笑意愈深,“我在上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
他学着柳言师的语气:“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你是不是不行?”
“你……”柳言师绷着脸,又羞耻又无奈,“你真是学坏了。我来就我来。”
倒不至于不会,因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照葫芦也能画个瓢。
但不得要领是真的。
他有点烦,草草弄了几下就要开始:“好了。”
应拂雪闷哼了一声,有点难受;但还是扶他起来,额角青筋直跳:“不可以。算了,我帮你吧。”
应拂雪嘴上面上都是冷冰冰的,却还不忘把东西捂热了,才舍得帮他抹。
事实上,就算是柳言师自己搞,第一下也被冰得哆嗦。
他总算知道平时应拂雪有多细致入微了。
勉勉强强折腾好,柳言师自己缓缓动作,根本不敢低头看他。
是的,确实能……到那里。
一开始还算能把控住,越到后面越失控。应拂雪眸色愈深,终于在某个要命的时刻,翻身将他按进被子里。
一只手垫在他头顶,像是怕他撞疼了。然而撞在手上撞久了,柳言师脑子也会晕乎乎的。
妈的,他想,从明天开始就要锻炼,争取不被草死在床上。
柳言师感觉到处都是烫的。一颗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眼尾,又被应拂雪吻去。
他“呜”了一声,颤着手,终于有心思碰上应拂雪的脸,但很快又无力地垂下:“应拂雪。”
应拂雪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脸上摩挲:“嗯。”
柳言师:“你混蛋。我不喜欢你了。”
应拂雪吻他的耳朵,眼中流露出痴迷与眷恋:“……好。”
柳言师抓着床单,说不出话来。他眼睛发酸,想,好什么好,我打爆你的好好好。
到处都是乱的,到处都是模糊的。柳言师被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一开始还有心思在应拂雪身上留下点什么,后面全没心思了。
应拂雪叼着他的脖子,细细地磨:“我会定制一个小一点的鞭子。”
柳言师:“……”
救命啊,之前那个,应拂雪听懂了!
他、他他他他|妈还想实践!
柳言师吓清醒了,本来要掉不掉的眼泪洒在枕头上,他怕得往前爬:“你、你悠着点用!”
应拂雪很轻易就把人拉了回来,吻掉他眼角的泪:“嗯。”
应拂雪又问:“戒指呢,言言?”
刚刚太重,柳言师好不容易把漏出去的声音吞掉。
缓了半天,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语不成句地吐出几个细碎的音节,只是哭。
像是察觉到什么,应拂雪按住他,停下动作,逼问一般捏着他的脸:“乖,告诉我,戒指在哪。”
柳言师瞳孔涣散。
意识到这家伙在做什么时,他迷糊地推应拂雪的手,急了:“你、你放开。”
应拂雪诱哄:“戒指呢?乖乖,戒指呢?”
柳言师这种时候还在嘴硬:“扔掉了。早就告诉你,我扔掉了!”
应拂雪软着嗓子:“乖乖,不要撒谎。”
耽搁得太久,柳言师受不了了,嘴总算没那么硬了,哽咽着说:“没、没扔。在衣服口袋里。两、两个都在。”
衣服口袋这个范围太宽泛,但应拂雪知道,这说的应该是自己抓到他那天穿的衣服。
其实也就隔了一两天,他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洗。
言言的衣服,他当然要亲手洗。
应拂雪奖励似的亲他,但没有松手:“为什么不戴?”
柳言师呜咽了一声,乱七八糟回:“生气。”
应拂雪:“现在还生气吗?”
柳言师哭着说:“你混蛋!应拂雪你混蛋!你把我的魔杖还我!你、你居然还设置法阵!你混蛋!”
应拂雪:“不许用。”
柳言师想头槌他,然而软得厉害,没有力气。他说:“你强盗!那是、那是我花好多钱买的。”
应拂雪给他拨开了汗湿的头发,说:“再买。”
柳言师:“我不要了。”
应拂雪:“不要魔杖,还是不要我?”
柳言师掉眼泪。
魔杖和应拂雪他都想要。但是应拂雪不把魔杖给他,甚至掐着他,也不把自己给他。
柳言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问那么多!
眼看柳言师又要哭,应拂雪轻笑一声,捏他的下巴:“言言,我们在做什么?”
柳言师无力:“……你闭嘴!”
这人怎么这样!
“乖乖,”应拂雪低磁的声音在他耳边诱哄,“做什么?”
得不到疏解的身体就像堵着一块无形的压实了的云彩,出不去上不来。
柳言师难耐地喘气,闭着眼睛:“我讨厌你,应拂雪。我讨厌你。”
应拂雪:“我们做什么?”
柳言师:“……”
应拂雪眸中全是侵占的欲|望。他捏那张因为伙食不好而重新瘪下去的脸,说:“什么?”
柳言师崩溃了:“你、你欺负人!你滚!我不要你了!”
把人逼到这种程度,应拂雪那点恶趣味总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松手。但这太迟了,柳言师打了个哆嗦,什么都没有。
“真狼狈。”应拂雪掐着他的下巴,非常愉悦,“以后怎么办呢,乖乖?”
柳言师只来得及给他一个白眼,就又被按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