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到这里。”
邓布利多教授笑了。
“我确实对于奥菲利亚托伦特关注得更多,她是一个优秀的格兰芬多,与托伦特家族的所有成员一样,在魔咒学上极其出色,是教授们心里的模范学生,虽然一直在违反校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跑到禁林或者闯入禁书区。那时的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对于这样冒出尖尖的学生自然会看得更多一些,但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原因。奥菲利亚托伦特在没毕业前便加入了一个组织,当时这个组织还没有名字,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与巫师届的黑暗面做着斗争。而在组织成立的几年后,它终于有了新的名字。”
“凤凰社。”
火车上,凯特琳娜轻声念叨着。
凤凰社的早期成员并不多,但彼此之间都是可以将性命托付给对方的朋友。奥菲利亚托伦特也是其中的一员,在日常的工作空余时,他们会一起为了压制住那些愈演愈烈的苗头而共同努力。只不过等汤姆里德尔毕业之后,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的名声越来越广,许多原本只是观望着的不敢自己出手的巫师们或是自愿或是被迫地加入了食死徒的阵营,这让凤凰社成员的行动越来越困难。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被迫失去了工作,必须每隔几日更换住所、好不让自己被找到,与家人还有朋友的联络也逐渐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然而,虽然他们一天比一天更加谨慎,同僚以及家人受伤甚至是死亡的消息还是接二连三地刊登在了预言家日报上。前途迷茫,有的人选择了退出,但更多的人都坚定地继续奋斗了下去。
“我真想让他们看一看十几年前的凤凰社,那时的我们虽然依旧不得不东躲西藏,但比刚成立那会儿相比,已经好得多了。”邓布利多教授叹了口气,“我真想让他们看看,当汤姆里德尔在反射回的绿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第二天早上,那些漫天飞舞的猫头鹰与加急印制的预言家日报。”
凤凰社现在是闭社的状态,但邓布利多教授一直认为这只是短暂的中场休息罢了。他依旧与凤凰社的成员们保持着联系,以防止事态突然变化。
“您是觉得……总有一天,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会重新归吗来?”
“直接叫他的名字,凯特琳娜,这样称呼只会让我们越来越畏惧他。”
“好的,抱歉。所以教授您是觉得……伏地魔并没有死?”
“就是这样。且根据我的推断,很可能他并不仅仅只是‘活着’与‘死去’这两个单纯的存在状态。这里就到了我一开始和你说的我不能确定只有根据现有线索猜测的部分了。”
“这个猜测是和基尔伯特先生的研究有关系吗?您是说……将灵魂刻录进什么物品里的魔法真的被研究出来了?”
“我不知道,凯特琳娜。这个咒语有没有被最终研究出来一直是一个迷,其昂贵的代价能不能阻止有心之人付诸实践依旧也是一个迷。过去与历史永远都与我们隔着一道道纱帘,至于什么时候能透过纱帘窥见真相,我们谁也不会知道。”
凯特琳娜握着胸前的吊坠,手指细细地摩挲过上面的裂纹。邓布利多教授再次鉴定了一次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挂坠,确认它曾作为咒语刻录的载体存在过。这上面的保护咒原本还在起效着,但在凯特琳娜被一只食人魔撞到在地之后,保护咒语便被破坏了,吊坠也随之裂了开来。与此同时,邓布利多教授测出了吊坠上还有另外一个魔咒的残留痕迹。
“这个吊坠一定是赶制出来的。按照道理来说,被刻录在物件上的咒语在起效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作为共同研发人的奥菲利亚不可能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那,多出来的那一个咒语是什么?”
“一个你很熟悉的咒语。”
“一忘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