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羽衣狐。悠星看了眼咧着嘴傻乐的狐狸，想到她被激素控制大脑的事实，觉得她确实不聪明，但妲己这么说意思是羽衣狐干的事她们并不是不知情。

也没毛病，她们都是妖怪，在妖怪的观念里吃人挖心都是正常的，妲己在商朝自己也干过，不可能对羽衣狐做的事发表什么正义言论，最多嘲笑她最终目的是为了生孩子很蠢。

悠星笑了笑，说：“这位羽衣小姐不是也刚从现世逃回来吗，你们对现世好奇不能自己亲自去看也可以问她呀。”

羽衣狐颈后的毛炸开了，其它狐狸们闻言也直勾勾看过来，它们脚下步伐挪移，封住了离开店的所有通道。

“看来咱们羽衣把场面搞得很大呀。”妲己衣袖掩唇，“到时候要是被亡者告了，狱卒来抓你这个小笨蛋我们可不帮忙。”

这九尾狐，说着不会帮忙，但言行举止全是袒护，羽衣狐听了也很宽心，重新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

“不说她的事了。”妲己放下手不笑了，表情平静中透着危险，“你有没有去过海对面的国家，用出这样的术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巧合。”

但真的是巧合，悠星去过那边，但没有学过任何东西，因为他是在几百年后赶时间随便看了看就走的，而且那边已经是世界边界，稍微用些力量就可能破碎。

“我应该算是去过吧，你说的地方只能算存在，但要说他完全真实存在又不可能，你可以当他只剩下海市蜃楼，总的来说就是蚂蚁可以进蚁穴，但是大象硬挤进去只会把它挤爆。”悠星比划着形容了一下，“唔，能听懂吗？就是现在有一块千层饼，饼外面的世界可以和饼发生一些闻到味道的小小交流，想要交流更多比如品尝味道就会把饼的完整性破坏……”

妲己低垂着眼，指尖在杯口打着转，她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这么抽象的比喻。

“也挺好的，除了某个蠢货神兽要赖在地狱不走之外世界变小都是好处。”随着声音响起，一个红黑配色额生鬼角的鬼从外面走进店里，他上挑的双眼底下有着淡淡青黑，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挺好”，“真难得，他竟然没有醉死在这里，看来存款是被你们榨的干干净净了。”

“鬼灯大人。”几只狐狸和他打了招呼，鬼灯点头做了回应。

“虽然几千年的外交白干了，几千年的地狱规划又要重新修建，和我有仇怨的亡魂不知去向，不眠不休加班干了好几年才让地狱有个能见人的样子……至少日均死亡人数又回到了战国水平，也不用应付高天原和外国的狗屁文书了，挺好的。”鬼灯臭着脸重复了一遍，整个人被怨念的黑气笼罩。

啊，好恐怖的社畜恶念。悠星默默想，觉得他挺惨的，这要是换自己身上应该已经开始摆烂了。

“跟我走吧，女神大人想见你。”鬼灯吐出了些不满，很快平复了心情冲着悠星说。

“见我？女神？”悠星迷茫的指了指自己，不记得自己和神明有什么交集，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神明想见自己。

地狱的女神总不会是察觉自己在外头的尸骸上乱打印记感觉不满了吧，但是那片地方还没被这地狱同化，这都管未免有些太小气了。

“黄泉津大神伊邪那美命。”鬼灯说道，“她说你身上气息驳杂，又让她感到有些熟悉，应该是对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很清楚的，请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