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洋气笑了,“行,达子还得多挨一顿打。”
蓝塞壬咯咯咯地笑。
来了两名工作人员,带他们这两拨人登机。
上了飞机,金玉风和杨晓芸的座位在蓝塞壬和徐海洋前排。
徐海洋脱了外套,想起了那次蓝塞壬被记者围堵时说过的一句话“生活远比电影更戏剧。”这句看似台词、看似很文艺的一句话,其实是多本电影教科书里的“常客”。
生活远比电影更戏剧。
飞机平稳后,徐海洋看了一眼蓝塞壬,见他正在挑电影。
徐海洋收回目光,准备休息一会儿,他刚拿过毯子,就见金玉风过来了,直奔蓝塞壬。
“啧。”徐海洋皱着眉头,解开安全带,一步跨到蓝塞壬的座位边上,顺势坐在宽大的扶手上,看着金玉风,手里还拎着毯子。
头等舱把乘客的个人隐私藏得很好,徐海洋坐着看不到杨晓芸在做什么。看金玉风就这么过来了,他猜杨晓芸在睡觉。
金玉风摘了墨镜,帽子口罩都戴着。
这两人,同样的装扮,似乎都挺见不得人。
“小风——”蓝塞壬开了口,被徐海洋举手阻止了,“看你的电影。”
“你凭什么不让他说话?你凭什么限制他的自由?”被徐海洋明晃晃的阻挡,金玉风出言不善,带着怒意。
徐海洋笑了一下,不过对方看不到。他把毯子扔在蓝塞壬头上,盖住了他的脸。徐海洋站起身,俯视着金玉风,刻意放缓了声音,“我要是你,我都没脸问这个问题。”
“徐海洋,你想打架?”
蓝塞壬被蒙着毯子,没急着拿开。他能听到金玉风说话,听不清徐海洋说了什么。不知金玉风有没有感觉到,徐海洋全面释放他的能量场,朝对方压过去。
在万米高空,在这种尴尬的碰面中,他感受到了徐海洋排山倒海的能量。
“有杨总在,我怎么敢打你呢?”
金玉风气得脸发热,缓了口气,“我不和你抬杠。我想和壬哥说几句话。”
“不行。”徐海洋干脆拒绝。
“为什么?”金玉风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火气。
“他第一部戏便获得柏林电影节的认可,起点这么高,常理来说,此时应该趁热打铁高度曝光才对。所以,你说说他为什么这么低调?”
金玉风闭了闭眼,好像受到了自己怒火的反噬。
徐海洋再次压低了声音:“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蓝塞壬扯掉毯子,抬起头就看到金玉风一拳打过来。
“哎——”蓝塞壬忙站起来。
徐海洋双手接住金玉风的拳头,一把别过来,金玉风无奈转了个身。金玉风的手臂被徐海洋别在身后,听到徐海洋在他耳边说道:“你和杨晓芸在背后搞得那些腌臜事,我劝你们适可而止。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
空姐带着一个空少过来了,“几位先生,请到座位上坐好,扣好安全带。谢谢您的配合。”
徐海洋松开了双手,摘下帽子扣在蓝塞壬头上。蓝塞壬会意,垂着头,坐下来扣安全带。
看着金玉风回到座位上,徐海洋坐回自己位置,闭上了眼睛。TM的,在飞机上干仗还是人生头一次。
片刻后,徐海洋睁开眼看看蓝塞壬,只见蓝塞壬窝在那里,盖着毯子,帽檐压得很低,电影白白放着,也不看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蓝塞壬站在徐海洋前面,等待开舱门。徐海洋把帽子拿过来自己戴。蓝塞壬侧头瞪他一眼,戴上了墨镜。
杨晓芸过来和徐海洋说话:“海洋啊。”
看,这就是高手。上飞机前还是初次见面,两个小时后,就叫的如此亲近了。徐海洋转过身,依然谦恭有礼,“杨总。”
“你们怎么走?要不和我们一起?反正车也大。”
徐海洋微微笑着,即便他戴着口罩,“谢谢杨总。不麻烦您了,剧组派车来接了。”
“雷震生大手笔。”
“我们听安排。”
“有机会一起吃饭。小风和塞壬本来关系也不错。”
“主要是您比较忙,我们都有空。”
机舱开门,廊桥对接,空姐带着他们走出飞机。
VIP通道的服务开始启动,有专人来接蓝塞壬一行人,一直送到张超的车上。
他们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田姝,她那边要慢些。
徐海洋想着,如果没有辽官媒对电影公益活动的报道,张超不一定亲自来接机。蓝塞壬实在是没到那个咖位呢。
张超转过身来和徐海洋说话,“那么远的地方,难为你们了。听说还下雪了?”
徐海洋喝了半瓶水,在飞机上他一向不怎么喝水,“是,那里还是冬季。人人大棉袄。”
张超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袖子撸上去一半,他摸摸自己的胳膊,“差这么多呢?”
“今年闰二月,也是特殊。”
“你们昨天冬季,今天夏季。”说完,连同司机都笑了。
聊着天,田姝跑了过来。上车,灵活的钻到最后排。
张超不禁夸一句,“丫头利索。走了师傅。”
蓝塞壬全程没说话,蔫蔫的。
徐海洋递给他一瓶水,“喝点水,润润嗓子。”徐海洋发现了,只要一提嗓子,蓝塞壬能恢复点理智。他猜,蓝塞壬的外公一定是个很敬业的人,才能给蓝塞壬养成这个习惯。
果然,蓝塞壬接过去,喝了好几口。
杨晓芸他们一行人,也行驶在路上。她上飞机前,在公司的高管群里发消息——徐海洋这个人,有人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