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这可是老子刚拿到的好东西,先给你尝尝,到时候你肯定欲/仙/欲死。”
意识到周益明加的可能是催/情/药粉后,舒臾用尽全力往他的裆部踢了两下,对方捂裆的时候,他一把拉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幸运的是,他一出去,便看见不远处的包厢门口站着一个人,那正是封沉。
对方似乎在和门内的另一个人抱怨:“周益明那傻逼有病吧,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给你找女人,还找这种货色?!我看他肯定就是想仙人跳你!出来谈个生意而已,怎么那么多陷阱!”
舒臾立即朝他大喊,封沉回头的瞬间,已经追上来的周益明却一把将他拖回了,照旧是死命捂嘴又勒脖子。
他再次被拖回包厢,那门又被用力关上了。
舒臾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发软了,他试图去推对方,周益明却狞笑着将他推到沙发上:“小美人,你现在还有点力气,等过会儿就彻底听我摆布咯。”
高大的黑影覆上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包厢内吊灯旋转的光点。
不、不该是如此……
舒臾想抬起四肢狠狠与他扭打,但无论是手还是腿都完全抬不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覆上来。
下一刻,门忽然响了:“周先生在里面?”
那道无波澜的声音曾经令舒臾很痛苦,可此刻,它却好似是他能抓到的唯一稻草,他大声道:“金垠,救我!”
外面顿了下,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黑影拢过来,那人抓住周益明的后背一拽,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两拳。
周益明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在地上,那人随即一脚踹在他身上。
“你这个癞皮狗,你都做了什么?!”
伴随着皮鞋踹在人身体上的声音,一声怒叱响起,震破舒臾的耳廓,如同闪电划破黢黑的天幕,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他曾听到过很多回;陌生,却因他从未见金垠如此震怒过。
忽然出现的金垠又极其暴力地朝周益明踢了两脚,他看起来极阴郁,动作凌厉而不容情,黑眸仿佛能冻彻万年寒冰。
包厢的灯光覆在他脸上,他居高临下地垂视着周益明,皮鞋的脚尖碾在对方腹部,一字一字道:“周先生,你家连锁店在我这还欠着大笔推广费。周氏先前被做空了股票,如今濒临破产,怎么周家的穷鬼还有时间在这打牙祭?”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磨牙吮血的血腥气。
舒臾仓皇坐起来,整理下被弄乱的衣服。
他现在只感觉到身体极为奇怪,想必是方才那催/情/药的作用,他的体温变得很高,脸颊变得有些飞红,身体又变得莫名其妙的柔软,似乎眼睛里都氤氲着欲说还休的水汽。
不,不止如此,他似乎感觉自己现在的喉咙也很干痒,整个人变得好似忽然很想贴住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看起来很俊美的男人,他的前男友。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金垠也开始转向他了。
那男人朝他伸手,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落在半空,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骨节分明的指骨上仿佛缱绻着淡淡的香水味。
舒臾愣了下,依他现在的状态……
他还来不及思考,绵软无力的身体便往下一倒,那人长腿一跨,迅疾抱住他。
这一刻,原本黑黢黢的天幕好似被闪电击穿,舒臾跌入了一个久违的宽阔的怀抱中。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轻轻地、轻轻地颤了下。
那是一种完全不由他意志而产生的反应。
完蛋了,这东西有解药吗?
一瞬间,他想。
金垠似乎微愕了下,他没料到舒臾竟主动靠过来了。
周益明疼得在地上打滚,捂着肚子吱哇乱叫:“金老大,满街的妞儿还不够你泡的,连娘炮你都要跟我抢。他他他——他、他谁啊,你这么护犊子!”
舒臾靠在金垠肩头,身后是令他的心跳倏然加快的宽阔胸膛,与那人炙热的体温不同的,是自他口中吐出的冷冰冰的声音。
“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