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猫猫无权干涉元辞的日常交友,所以他再怎么不情愿,也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元辞弹了胸针一下:“净说这些让人尴尬的话。”
他说完看向应呈:“你没换衣服?”
应呈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他刚刚又贴又蹭,身上本来极有质感的白衣被揉得皱皱巴巴。
不过衣服再怎么皱,也只能更加证实应呈衣服没换过的事实。
应呈眨眼睛,理直气壮:“没有。”
元辞被他牵制,没有说出狠话,无奈地笑了笑:“去换,别眨眼睛了。”
床帘被元辞拨开一条缝,然后应呈被他赶了出去。
“你先换,”元辞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脚腕,“换完后我再来。”
应呈应了一句,过了一会,他的声音隔着浴室玻璃,闷闷的传来。
“杯杯——”
元辞刚解开第一颗扣子,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这种时候他总是很悠闲,慢悠悠地接:“干什么?”
应呈:“想要衣服。”
元辞:“……”
坏家伙。
“自己拿,”元辞将扣子又解下一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朦朦胧胧地纱雾外,“我又不看你。”
“我冷。”
应呈的声音变得有点颤,但元辞知道他是在故意卖可怜。
元辞笑了一下,于是放下手里的动作,接口问:“那你的衣服在哪里?我要给你放哪?”
“就在床边,有一套——我把门打开,你给我吧。”
元辞很快就拿到了,他没有细看手上的衣服,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半透不透的浴室玻璃上。
应呈的身段若隐若现。
不愧是是穿衣有肉脱衣显瘦。
元辞草草地扫了两眼,随即将注意力放回到浴室本身:“这浴室设计不错啊。”
应呈身子一僵。
……为什么不夸我。
元辞礼貌地敲门,问心无愧地对上了应呈的眼睛。
“诺,衣服,看看少没少。”
应呈抱着自己的衣服,眼睛猛得瞪大,半天才默默:“没有少。”
元辞点点头,镇定自若:“没少就好,那我走了。”
应呈:“……”
不对!绝对不对!
貔貅先生叼着衣服开始暴风思考。
……身材不好吗?
元辞在外面笑:“你又在想什么了?”
应呈:“……”
貔貅先生手忙脚乱将衣服穿好,扣子都扣到了最顶上。
元辞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同手同脚走过来的应呈:“挺好的。”
应呈:“?”
元辞歪着头,看着他渐渐反应过来泛红的耳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
“我说——身材挺好的。”
应呈一下子红了,但他下意识就不想露出自己的窘态,于是拉着元辞的后脖颈往自己身上压。
两个人气息交融。
他几乎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狼狈、羞涩、看起来几乎和平时的冷静自持完全不同。
元辞没有防备,猛的被拉向他的脸,头发扫过应呈的脸庞,隐隐约约也看得到他的耳根泛红。
元辞尝试往后仰,躲开扑面而来的温热,却被应呈以为要逃开,下意识用劲更大了。
元辞一把撞上了他的胸膛。
元辞终于有些羞怒:“你在搞什么?”
应呈“啊”了一声,把手移开了。
元辞转身离开,这个背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应呈就是莫名觉得他有些气急败坏。
等元辞平复完心情回到房间时,应呈已经十分上道的将尾巴和耳朵变了出来。
应呈垂着睫羽,楚楚可怜:“不好意思啊,杯杯,我就是害羞了一下。”
元辞心默默道:“我刚也羞了一下。”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不显。
元辞高贵冷艳的缩回了床边,一眼也没有看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打开星盘,装模作样地滑动了几下,假装在认真工作。
徒留满脑子的尖叫貔貅。
根本撑不到三分钟,在听到应呈心里滚来滚去的发言后,元辞捏住了他的尾巴:“睡觉,不要吵了。”
应呈非常懂时宜地停止内心的尖叫。
他变成了乖顺的暖床貅。
元辞的手也被他抓住,握在手里十指相扣,没有过分的暧昧,双方坦坦荡荡的行为显得这个举动过分的正常了。
——
此日,博物馆评选大会负责人将各个星际博物馆的代表团领到了开幕式的场地。
来参加这个比赛的博物馆足足有三百多。
开幕式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讲述。
元辞拉着应呈小声地咬耳朵:“我之前那个时候,蓝星上的博物馆可是百花齐放的,光非国有好像就有四位数——”
应呈表达了惊讶,随即向元辞解释:“其实大部分星球都没有文化这个概念…所以流传下来的文物也比较少,我们昨天交涉过的那两家博物馆里的藏品…其实也没有古久。”
元辞感慨:“……真是奇怪的发展。”
应呈:“主要是星际的寒冬期,这个时期……几乎将星际内所有的文明都进行了截断。”
“此时期一过,所有的文明都像是重新洗了一遍牌。”
应呈摆手,而后安抚:“你放心啦,这些开博物馆的经验肯定没有身为文物,跨越了寒冬期的你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