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氏只知道梓萱是太后身边的人,还真不知道她会武功,听赵淩这么说,就知道梓萱的武功必然是很好的,立马答应下来:“要的。你让梓萱收拾好了就来,家里姑娘们都得学起来。”对妾室们说道,“咱们姐妹几个也跟着一起学。”
她娘家那边族中好几个男丁,在外面人模狗样的,回家就打老婆。
她开始给女儿相看人家,内心更是焦虑这方面的事情,生怕相中了什么人面兽心的。
她早就有心思请人教导女儿们武功,只是习武且能上门教导的女师傅少之又少。
武将家中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女子,只是他们家和武将没什么交情,也不好和武将有什么交情。
赵淩倒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给梓萱找了工作,看赵王氏的态度,待遇肯定不会低,谢过后就回去自己小院,跟来福说了这个消息。
来福这几天睡觉做梦都在笑,听见赵淩的话后,更是高兴得不行:“还是四郎想得周到。”
这段时间,他光顾着高兴了,还真没怎么想过家庭开支的问题。
现在听到梓萱能有一份收入,还是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肯定最好不过。
小院的火炕和火墙都砌好了,现在屋里很暖和。
来福傻乐了一会儿,见赵淩准备做作业,就在炕上摆上炕桌,给他铺纸磨墨。
大胖小胖和小花三只睡得四仰八叉的猫,也挨过来,靠在他身边,重新睡得横七竖八。
赵淩看来福没事,突然想到:“咱们小院里账本都存着吧?”
“都存着。四郎要看什么时候的?”
“这几年的都找出来吧。我要看看买的柴火和炭火的价格。”
他单独住之后,就盖了小厨房,柴火都是另外买的,应该有记录。
来福顿时说道:“好,我这就去找来。”
说着,来福就去库房搬账本,还叫了常威和常禾一起。
三个人在炕上另外支了一张桌子,一个翻一个记一个凑热闹。
没一会儿,许娘子也搬了账本过来:“哟,你们这儿已经开始忙了?”
她也不客气,直接在炕上划了一块地盘,跟手下的管事娘子一起把赵淩要的数据整理出来。
家里账目清晰,找起来很快捷。
赵淩很快就掌握了资料,又问许娘子:“许妈妈知不知道普通人家一个月要买多少柴和碳?”
许娘子笑道:“知道你要用,我已经让我妹妹把账本送来了,过一会儿就能到。”
许娘子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小货郎,在家也是记账的。
赵淩想着样本有点少,但只是用来驳斥弹劾他的内容,已经足够了。
等赵骅下了班回家,见赵淩还在写字,就去撸他脑袋:“咱们家淩儿出息了,七岁就被人弹劾了。”太子都没这“福分”。
能说这话的,不愧是亲爹。
赵淩给了他一支笔:“爹!”
赵骅听到这种铿锵有力的叫法,就心头一颤:“怎么了?”为父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快空了。
“陛下让我写奏折,我不会。你帮我写颂词。”
赵骅拒绝:“不行。我写的,陛下一看就知道了。你自己写,反正陛下知道你的,写差一点没事。”
“噫——”什么破爹,连篇颂词都不愿意捉刀,要来何用!
赵骅监督他写颂词,想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就吩咐:“来人,去把大郎、二郎、六郎都叫来。”
等孩子们都来了,赵骅一看刚开始认字的赵茂,就抱着他坐着,盯着另外三个儿子一起写颂词。
赵缙:不是,他一个书都还没背全的,让他写颂词是认真的吗?
他瞪圆了眼睛,看赵辰已经提笔开始写,再看赵淩也在那儿似乎写了不少字,眼睛里的震惊转为疑惑。
一件事情,哥哥会,弟弟会,那他应该也会?
颂词他知道,就是换着花样夸夸夸,感觉应该不难。
片刻后,赵骅收到了三份各有各的支离破碎的颂词,看得眼前一黑,心里面默念三遍亲儿子亲儿子亲儿子,才呲着牙开始教。
赵骅是属于那种典型的自己读书很行,但不会教人的类型。
他自己读书的时候,先生一点就通,立马就能举一反三,完全不明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还能不会呢?
赵王氏遣人来叫晚膳,没见到人,只能自己过来喊人,见三个儿子在跟颂词死磕:“是不是平时听惯了别人对你们的好话,不知道怎么夸别人了?写个颂词就这么难?”
半天憋出三个字的赵淩,哭唧唧:“娘~超难的。”
赵王氏还以为是赵骅给布置的作业,提笔就写了几句:“喏,这种话随便写写就好了。”
赵骅不等墨迹干,拿起来看,顿时觉得被三个儿子砸碎的心得到了修补:“娘子文采斐然。”
赵王氏笑:“是夫君教得好。”
三个儿子把脑袋垂得低低的。
赵茂合群,把脑袋也低下去,顺手把怀里大胖的脑袋也往下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