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柯听公孙陇一口一个贱人,心惊肉跳,忙说:“孟郎,可不敢这么说呀,那,那是少主......”
公孙陇骂道:“我是公孙,她一个奴才秧子,也敢称起主子来了,不要脸的下贱娼妇,勾引了君上,怀里个尿泡种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话音未落,献芹从后头快步走了出来,高声叫道:“好哇!你敢说出这等没伦常的话!反了!反了!”
公孙陇与伐柯见了献芹,一惊一愣,都呆在原地,献芹哪里理会,转身就走
公孙陇反应过来,立刻反口:“我说的自有我说的人!你休要赖我!”
献芹越走越快,公孙陇急了,从石缝里伸手推搡伐柯:“畜牲!快去拦她!”
伐柯如梦初醒,急忙追上去,抱着献芹的腿,跪了下来:“孟郎被浓痰迷了心窍,说的疯话,你莫要当真啊!”
公孙陇在后头大叫:“你这老奴才!你要是敢多嘴,待我出去,诛你九族!”
献芹听在耳里,低头看伐柯,问他:“你听听这话,叫我等他成了气候,诛我九族不成?”
伐柯一愣,献芹抽出腿,越走越快,公孙陇越发着急上火,大骂:“废物!灭口都不会么?快追!”
伐柯真真如同在火上烤一般,煎熬的不行,他连滚带爬的去追献芹了,消失了身影,公孙陇见状,瘫坐在地上,心里祈祷伐柯能把献芹弄死。
过了一会儿,外头又有了动静,堵着山洞的石头被挪开了,献芹波澜不惊的站在外头,身后跟着燕客秀干等侍卫,手里还拿着草绳。
公孙陇吓软了腿,竟是连站起身都做不到,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公孙......你们敢动私刑.......”
献芹冷笑:“你背后辱骂主上,其心可诛!便是一条绳子勒死,也不算冤枉.......”
公孙陇嚎道:“我没有!!你这老虔婆诬陷于我......”话未说完,燕客等人已是上前,将公孙陇捆了个结实,还往嘴里塞了一个草绳球儿。
公孙陇见没勒死他,又活了血,怒目看向献芹燕客等人,献芹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冷笑:“因为你方才那话,少主叫你们气晕了过去,若是无事便罢,若是有个万一,我一把火烧死你给少主陪葬!”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燕客等人又推着石头,把洞口给堵住了,公孙陇在里头呜呜叫,献芹隔着石头骂道:“再叫唤,我现在就点火!”
公孙陇一惊,顿时不敢乱动了。
那厢,伐柯跪在雨姚面前,心里乱糟糟,他追着献芹没走几步,就被几个侍卫拿下,架到了雨姚面前。
献芹走过来,把公孙陇那些话儿都说了出来,雨姚听了,还是笑吟吟的模样,问伐柯:“孟郎叫你灭口,你怎的不拿刀呢?”
伐柯垂头丧气的说:“这,这犯上的事儿如何使得......”
雨姚笑了,说:“你知道轻重,也不枉我辛苦一场。”
伐柯一头雾水,献芹开口道:“山贼要打过来了,少主正是用人的时候,那狗东西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已是堵了嘴了,你这两日不必送饭,专心为少主做事。”
伐柯忙道:“啊呀!若是饿出个好歹来,如何是好?”
雨姚说:“饿两天也饿不死,到时候放他出来,我说是你求的情,你说我拘着你不让走动,他就寻不得错处,纵然不领情,不会为难你了,若是你现在去说破,他被绑着,又在气头上,岂能不迁怒到你身上,或是让你伸手把堵嘴的东西拿走,再使唤你拿刀动杖的,你岂不为难么?”
伐柯听了,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从何说起。
献芹趁热打铁,说:“少主这般大费周章,都是为了你好做人,你若是敢去通风报信,良心可就是给狗吃了!我也容不得你了!”
伐柯一惊,立刻保证自己绝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雨姚颔首,让他跟着燕客做事,众人齐心协力忙到晚上,终于做好了牢笼。
正是:风花雪月随君去,天罗地网待君来!
那厢,琼姬引着众匪,一路往伯翳之丘去了,果然一路上荒无人烟,众人经过上一回追杀,心里巴不得路上没人,只有那香主为了逞威风,大放厥词:“啊呀!怎不来几个硬货,老子一刀一个,才痛快!”
一个喽啰凉凉的说:“大哥,都城里都是硬货,你上那去,想杀几个杀几个!”
众人一阵哄笑,香主涨红了脸,扭头看见琼姬缀在后头,正好拿她撒气,于是走过去怒骂:“娼妇!你腿脚再慢些才好!我剁了喂狗去!”
琼姬心里谋划着大事,对他越发的奉承:“香主这样的好汉,饶了小女子我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