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秦有绒想这件事以后可以交给他,虽然小学的课程她懂,但是在厉害一点她就不行。毕竟,以前小时候没学过,就连小学那点知识都是杂七杂八学的,魏家爹娘交过一些,师傅也教过,不过都是认字为主。
“好,以后我负责。”
魏川在一旁教孩子学习,秦有绒在旁边跟着听,魏川逻辑比她清楚,她还只能看出安安做错还是对,魏川就能给他慢慢梳理,给他讲明白。看来,以前早该主动让魏川教的,不该积极的时候瞎积极,安安每次都是回家先做作业,做完秦有绒检查,不对的指出来安安自己思考思考,再加上秦有绒直接说答案就解决了。
秦有绒扶额:孩子,是妈妈耽误了你。
“好了,该睡觉了,明天要早起上学。”魏川看着凶,其实有耐心,讲完时间差不多,秦有绒准备离开让父子俩人睡觉。
“爸爸?”安安看着和妈妈一起准备走的魏川有些疑惑。
秦有绒回头才发现魏川也站了起来就跟在她后头,想到他的伤,秦有绒也觉得合理,“爸爸受伤了,和妈妈睡比较好。你自己能乖乖睡觉吧安安。”
“我当然可以!”安安早就问过能不能让魏川回去,他自己可以。
那就好,夫妻两人默默离开房间,开始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经历。
两人默契地没有针对这个事情展开讨论,夫妻同床是正常的事情,只有不同床才需要解释。魏川拿着枕头,放在秦有绒枕头旁边,两个枕头紧紧挨着,有种突然回到正轨的亲密。
秦有绒看着床边高大的身影,她有些踌躇,想到魏川的伤才觉得好一些。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对魏川亲近了许多,但是对于其他的方面她还是有些阴影。所以最开始,她就悄悄把魏川赶到隔壁房间,当然她没有想过一辈子都这样,只是貌似魏川也没有拒绝。
她想着反正已经有安安了,那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在发生。
魏川看秦有绒表情变来变去,他没有心软。他本就没有做奇怪夫妻的想法,只是无所谓便随着她,现在不行了。他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想法后,就没有在和秦有绒组建貌合神离的夫妻搭档,或许有些家庭是这样,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就是想要看着她,秦有绒能活动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是他最适应的距离。
魏川向来是个掌控欲和行动力都极强的领导者和猎手,只要他决定做成一件事,他会以你想不到的方式和速度来达到目的。
“突然想起我们部队开设了扫盲班,你有没有兴趣?”他主动挑起一个话题,他教安安的时候她会主动去听。听懂了还乖乖点头,很可爱,魏川想她应该比安安更想要学知识。
秦有绒果然被挑起兴趣,“这个班教什么呀?想安安那样教学习吗?”秦有绒其实说不上对学习有多么热爱,毕竟这是她原本就不熟悉的地方,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个很重要,也就学个字以后好认路,后来学时为了看懂师傅给的绣谱,对于学习她最早的认知就是认字,一切都是为了实用。
现在又多了一个,教安安学习。那就得说一下秦有绒的巨大短板:数学。要不是她看得懂字,加上生活习惯的理解,她都怕在安安面前丢人。
“其他的是不想学,但是我不学以后就教不了安安。那个扫盲班会教数学吗?这个我想去学学。”秦有绒若有所思地问,她自己是更愿意学针法、做衣服,这才是她一生的职业追求。
魏川想,扫盲班好像没有针对这方面的教学,都说是扫盲,必然只是针对基本认字这些问题。可能对不上秦有绒的需求,不过也不需要。
“那就不用去了,以后安安我会教,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扫盲班没有这些,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母亲或许都是这样,以孩子的需求为自己的需求,她不知道安安未来的学习路还长,如果你要事事走在他前头那太辛苦,也难以做到。那不如现在就开始慢慢适应,慢慢放手,好好对待自己吧。
魏川看着秦有绒,他一见到她,她就是一个母亲,在她眼里除了安安就是做衣服,安安排在第一。他心里泛起慢慢的疼,他捂住伤口慢慢坐在床上,秦有绒果然担心地走到他身边。
没等她开口,魏川便一把搂住她,抱着她细细的腰,难以想象,这个瘦弱的女人放弃了自己,把安安高高举在自己肩膀上。
“会不会很累?以后安安也是我的责任,你不用为了他继续迁就自己。”魏川的声音闷闷地从下面传来,秦有绒终于缓过神来,她不太明白魏川的意思,只听懂了一句话安安是他的责任。
废话,安安当然是他的责任,连她也是,他要为他们娘俩负责的。
魏川贴在她柔软的腹部,满脑子都是调查的资料,秦有绒以前的经历在他脑海里一页页闪过。她很辛苦,她走过多少辛苦和磨难才走到今天,她突破了很多束缚,也用了很多很多幸运才变成今天的秦有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