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怎么想到来布鲁德海文的？”

“我把我上司打进了急诊室。”佩斯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为了不被停职，我又去贿赂了上司的死对头。那家伙收了钱之后办事比白宫还利索，转头就把我塞到这里来了。”

迪克的笑容终于变得有些僵硬。佩斯利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不知道？看来你也只是个倒霉鬼，迪克。”

“……什么倒霉鬼？”

“被迫和我绑在一起的倒霉鬼。”佩斯利站起身，不太认真地上下打量对方，目光在迪克缠着绷带的手指上停留了一小段时间。

“我不觉得我很倒霉。”迪克眼底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你可是我的第一个搭档！而且还是我的前辈——我也想过申请去缉毒组，但是一直没被批准。能进去的人一定很优秀。”

“那可不对。能进去的人都是利益链条里的。”佩斯利笑着对他说出了最黑暗的潜规则，“你得足够聪明，知道哪个毒贩该抓，哪个不该抓，才有机会被接纳……哪怕分口肉汤都是好的。”她把快要熄灭的烟头攥进手心，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桌，“——那杯咖啡是给我的吗？”

“……是的。”迪克看上去有些恍惚，“那个……双倍浓缩，加了奶油，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一点的……”

“我不喜欢。”佩斯利端起咖啡，“但是谢谢。”

“迪克！”警长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第六大道，入室抢劫。你和你的……搭档过去看看。”他说“搭档”这个词时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好的……长官。”迪克疑虑地看着佩斯利。对方则一声不吭地走向大门。他立刻抬脚跟上去，看了眼佩斯利的穿着：“你的配枪在哪？”

佩斯利冷漠地朝前走：“之前被没收了。新的还没下来。”

“呃、发生什么事了？”

佩斯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哎……迪克，你猜我的前上司是怎么进急诊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