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莫须有的指责,李渊耐心跟他解释,“你想干嘛?去告诉老师真相?”
“不然呢?”
此话一出,李渊不顾张弦戈的挣扎,强行将他拉到一旁的角落。
只见李渊一改常态,此时脸上多了几分严肃,让张弦戈看了莫名升起几丝不适感。
搞得怪严肃的。
“我问你,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李渊一本正经看着张弦戈。
被这么一问,张弦戈突然直起腰杆,“能有什么后果?我犯法了?”
见他一副天真的模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渊笑了。
“你想让老师情何以堪?陛下与老师的关系,你应该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如果你直接告诉了老师,不说陛下可能会开罪于你,那老师到时也……”
在此之前,自己还真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着让老师知道真相。
被李渊这么一提醒,张弦戈反倒犹豫不定。
仔细一想,李渊说的不无道理,虽说北国民风开放,不过主潮流还是以男女为天作之合。
加上两人的身份特殊,万一自己真告诉了老师真相,到那时……又让老师情何以堪啊!
李渊的话让张弦戈醍醐灌顶,他深思熟虑之下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老师一直郁郁寡欢吧!陛下真是个薄情寡……”
不等他说完,李渊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张弦戈意识到自己差点祸从口出,立马接替李渊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他还是为老师愤愤不平,“那你说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半天不得舒缓。
李渊无奈摇头,他也没有办法,自古帝王家的儿女情长,本来就不能自己做主。
凡是自己做主的,都会受到全臣的劝诫。
顾漠野已经蜗居在长明殿中多日,整日与酒相伴,不理朝政。
太后知道陛下这番举动意欲何为,便对外宣称身体不适,歇息几日。
几日以来,七羽期间多次探望,无一不是喝的烂醉如泥,地上散落一堆酒杯。
“怎么陛下还在喝?”七羽眉头紧锁,看着顾漠野一副醉鬼模样。
王瑞只是叹息,“老奴也无可奈何,半夜悄悄将陛下的酒具撤下,醒来后又大闹着……”
预料之中,知道王瑞一干人,根本不敢违背顾漠野的命令,七羽直接走进屋内。
“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进来。”说完便直接拉上了殿门,将众人关在门外。
“这……”王瑞表情复杂,与下人们面面相觑。
来到屋内,七羽二话不说便直接拉起瘫坐在地上的顾漠野,按照平时,顾漠野压根不会被七羽如此轻松拿捏。
此时却像鸡仔一般被提起。
顾漠野勉强站稳了脚跟,迷迷糊糊看清楚来者是谁,“陪我喝……”
刚举起手中的玉壶,准备邀请七羽一起喝酒,下一秒便被他重重打落。
见手中玉壶被七羽打翻,顾漠野有气无力责问他:“你这又是作甚?”
“你现在是谁?又在干嘛?”七羽盯着顾漠野,似乎不回答他的话,便一直盯下去。
被看的难受,顾漠野才开口回答:“朕是北国的帝王,在喝酒……”
“你还知道你是一国之君!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丝毫没有当初那股子恨劲!”
七羽恨铁不成钢般看着顾漠野。
本来以为最不会被感情所困的人,结果现在却是陷入感情的低谷,将自己死死困住了。
被七羽这么一吼,顾漠野清醒了几分,他因为多日的酗酒,已经变得眼眶通红。
他痴痴看着七羽,七羽这才将他放开,搀扶到了座位上。
“我……我不知道。”
顾漠野艰难说出这句话,他无助看着满地的残骸,拼命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看出了他的迷茫,七羽将手放在他的肩头,“陛下,北国还需要您,谢公子……您就尽量补偿些什么吧。”
事已至此,孩子都有了,七羽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当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
只是亏欠了谢公子,说到底,当初还是自己将人安排到太学的,这件事儿上,多多少少怪自己。
自从七羽来过后,王瑞眼睁睁看着陛下不再酗酒了,果然是药到病除!
本来以为两人会打起来呢!
顾漠野缄口不语,只是呆呆望着某处,“我如何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