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这么重,这伤口一星期都别想好了。
明天还要上学,这让他怎么跟老师同学解释。
陆学林一时无言,徐东认为自己已经把他拿捏住了,嬉皮笑脸的搂了搂他:“咱俩进来这么大半天,外头的人肯定会猜测我们在干什么。你脸上带着伤,别人见了,只会认为咱俩在里头打架,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这样也挺好的。”
陆学林呵了声:“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我也要打你一拳才行?”
徐东慌忙捂住脸,骂骂咧咧道:“占了便宜还要打人,哪有你这样的。”
陆学林还想问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呢。
不过刚才也确实占够了便宜,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徐东的嘴唇被他咬得红肿水润,论视觉效果可能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陆学林消了气,觉得这地确实不适合久留,左右观察一阵后道:“行了,回家吧。”
开学之前,他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进了新房里,以后放假都住到那边去。
出了巷子,路过一家药房,徐东拉着陆学林进去买了一只药膏,卖药的同志瞅了他两眼好心道:“这个药你也可以用。”
徐东没懂她的意思,他又没受伤,用这个药干什么?
懵懵懂懂的付了钱,说了声谢谢后,就跟在陆学林身后离开了药房。
一路上,徐东总觉得自己的下嘴皮有些肿胀,抬手摸一摸,还有股淡淡的刺痛感。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里照镜子,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他当场差点晕过去。
难怪卖药的同志会那样说,路上也总觉得那些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他脸上,换做是他,看到街上有人的嘴唇肿得跟被马蜂蛰了一样,他也会多看几眼。
他还纳闷陆学林的气怎么消得那么快,这样一看该生气的人明明就是他。
幸好现在人的思想没有那么开放,见他这副尊荣顶多会认为他是被虫子咬了,谁会知道他其实是被一个男人亲成这副模样的。
照完镜子,徐东就怒不可遏的冲到客厅跟陆学林算账。
刚用清水漱了口的罪魁祸首不仅不反思,还道:“没关系,我不也顶着这张受伤的脸在街上逛了一圈吗?就像你说的,人家只会觉得我们俩在打架,谁知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他可真会活学活用,徐东气得想再给他一拳。
还没行动,陆学林就半拉半拽把人拉到身旁坐下:“我要疼死了,快给我上药。”
徐东心中有几分幸灾乐祸,只是瞧着陆学林带着淤青的嘴角,还是心疼更多。
他拿过药膏,对陆学林说:“下回不准再这样了。”
陆学林道:“哪样?不能再亲你了吗?”
徐东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陆学林又笑道:“明白了,外面不行,那在家总可以吧?”
徐东握着药膏没搭理他,陆学林凑过去,用嘴唇蹭他的鼻尖和脸颊:“怎么不说话,问你可不可以呢……”
话刚说完,徐东的嘴唇就主动凑了上去,笨拙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受伤的嘴角。
还没抹药,伤口有点淡淡的血腥味。两人额头相抵,挺翘的鼻尖贴在一块,徐东学着陆学林亲他的模样含着他的嘴唇,黏糊地吮了一下,嘀咕道:“该问的时候你不问,不该问的时候你话又那么多,烦不烦人?”
瞧他有点恼,陆学林托住他的脑袋在他唇上细细地吻了一下,低声道:“那我下次不问了。”
徐东的手无处放置,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唇上还带着火辣,仰头不知是在警告还是哀求:“亲嘴可以,不能咬人!”
陆学林没应声,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答应了徐东的请求。
在巷子里接吻那会儿,由于是在外面,加之陆学林过于横冲直撞,徐东一直提心吊胆,明明是头一回接吻,他都没办法全神贯注,细细品味。
回了家关起门来,终于能放心大胆体会一下跟喜欢的人接吻的快乐。
陆学林比刚才要温柔得多,舌尖相缠时,徐东心口也跟着颤了好几回。
呼吸交缠间,仿佛有阵阵热浪打在徐东脸上,又慢慢扩散到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
熟悉又汹涌的情潮席卷徐东的大脑,感觉自己快要缺氧时,他脑袋往后仰了仰,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一阵,双手又圈着陆学林的脖子吻了上去。
要不是陆学林嘴角疼得有点受不了,估计他俩能亲到地老天荒。
分开后,两人靠在一块喘息了一阵,将身体的不适平息后,陆学林牙齿磨了磨徐东红得滴血的耳垂,蛊惑道:“今晚你也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