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酒意还没醒吗?
坏女人给的汤不是醒酒汤吗?
嬴芜荼的脸愈发红了。
姜守烛也不装了,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她吹灭了蜡烛,径直往床边走去。
黑暗里,眼前什么都看不见,那听觉就变得更敏锐了。
嬴芜荼听到脚步声逐渐逼近。
他心里奇怪的想法更浓了,整个人也抖得更厉害了。
姜守烛掀开被子的一角,她问:“热了吗?”
嬴芜荼的声音颤|抖着:“火热。”
姜守烛:?
她上去的动作一顿,问热不热直接回答就好了,这回答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勾引啊?
姜守烛躺下,将里侧那个人抱在怀里,她无奈道:“虽然不够软,但也凑合着搂吧。”
嬴芜荼不反抗,任由被她抱个满怀。
“你抖什么?冷?”姜守烛根本没有睡意。
“嗯……能不能放过我?”嬴芜荼小声地哀求着。
他的气息喷在姜守烛的颈间,她的眼睛眯了一下。
“你想怎么放过你?”姜守烛动了动脖颈,她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拿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细碎的哀求声响在她的耳畔,姜守烛的心也变热了。
她再次记得,她从来都不是重欲的人,虽然出来打仗半年,她除了做梦梦到小兔子之外,从来都没想过那事。
但是现在……
“不许再求我,闭嘴!”姜守烛不想直接把小兔子玩死,毕竟他现在遍体鳞伤,还是得等他把伤养养再上。
而他现在声声哀求,姜守烛听得心里一阵火热。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呜……”嬴芜荼在她的怀里蹭了蹭,他实在难受得不轻,还是忍不住继续求饶,毕竟今晚她都给了好脸色,让他解开脚腕上的锁链了,如果再求一求,万一她答应了呢,于是他大着胆子继续得寸进尺:“求你了……”
姜守烛忍不了了,她一把将被子掀开了。
嬴芜荼的哀求声戛然而止,他被吓了一跳。
“勾引我是吧!那就让你得偿所愿!”姜守烛三下两下就将嬴芜荼的外衫剥了。
“救命——非礼啊!”嬴芜荼下意识地大叫起来。
这可是军营!外面全是跟着打仗半年的女人们,各个如狼似虎,姜守烛不想让手下们听到这声音。
“不许叫出声!”
姜守烛用手去捂他的嘴。
嬴芜荼被吓坏了,他脑子一片空白,当被捂住嘴的那一刻,他想都没想,一口咬了下去。
“嘶……”
姜守烛收回手。
即使营帐里没有光,她也一样知道手掌虎口被咬坏了,因为流血了。
姜守烛抬手就扇了嬴芜荼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在营帐里来回回响。
嬴芜荼自己咬完人,自己都吓到了,又立刻被扇了一巴掌,他被打得脑袋都晕晕的。
“来人!”姜守烛从他身上下来,朝着门口唤道。
妍副将提着刀进来,她刚才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了,不过这声“救命”不是将军喊的,所以她没有立刻进去。
“把他拖下去关起来。”说完,姜守烛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下去了。
嬴芜荼还没从刚才那个巴掌中清醒过来,整个人就骨碌骨碌从床上滚地上去了。
还好地毯厚实,他摔一下也没受多余的伤,但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加之摔下来时又碰到了那里,他又呻吟一声。
姜守烛听到他又娇喘,她更生气了,怒道:“刚才故意勾引我,碰你却又咬人,是我给你好脸色太多了!带下去!”
她将衣裳也丢下去。
那外衫劈头盖脸砸在嬴芜荼的头上,他被蒙住了。
他人也懵了。
他没有勾引,他不是故意反抗的,是刚才太突然了,也太害怕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下肯定惹怒坏女人了!
可是还不等他求饶,就被手脚麻利的妍副将拖出去了。
等人都被拖出门外了,姜守烛又吩咐一句:“单独关押!”
嬴芜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坏女人手劲那么大,一巴掌打得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被一路拖到囚车里,囚车是铁栏杆围起来的,四面漏着风,现在又下着大雪。
他的外衫被扒了,现在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他缩在囚车的角落,抱着自己。
好冷,也好疼。
他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了,他担心自己惹恼了坏女人,坏女人会大开杀戒。
可他现在都被丢出来了,他又悔又急,却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夜的雪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