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提斯哪里敢说不,立马点头同意了。
奚若说道:“明天上完课,我们就别去吃饭了,先吸引枭,然后一起去找克洛门。你的肉就明天再割吧,新鲜点。”
赛提斯失去了一顿饭还要割肉,他忍痛答应了。
尖利的枭叫声响起,又到了睡眠时间
一大清早,表舅就来叫赵天他们起床,虽然说后半夜是楼景守着,但赵天太紧张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睁着眼睛挺到了天亮。
楼景穿了长袖长裤,把身上的伤疤遮得一干二净。
那根撬棍比赵天的小腿稍微长了一点,赵天用细绳把它绑在了裤腿里。
下楼吃饭的时候赵天甚至把录音也开着了,声称要是遭遇不测这好歹也是个证据。
来接他们的人是同村的一个年轻男子,据说是赵天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赵天该叫他哥,这次他们来赵家岗主要就是由这个人带着。
三轮车在路口停下,车上的人约莫三十左右,穿着一身发白的灰色汗衫,眉心有两个川字形褶皱。赵天连忙上前和他打招呼:“寻哥!”他伸手介绍楼景:“这我朋友,是赵清的孙子,来这散心。”
又一指寻哥,说:“这,寻哥。”
“赵清?赵清啊,好好好,都上来吧。”
赵天和楼景都坐在车后的棚里,棚子里有一股浓重的香精味,赵天进去咳了两声:“谁喷得这么多香水?”
隔着一个棚,寻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缥缈:“昨天刚拉了牛粪,我想着说味道不好闻,怕你熏着。”
车里确实有一股挡不住的臭味。
这也太不讲究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人家都来接他们了,在挑剔显得楼景他们怪装的,于是两人都没说话。
车里放了两张凳子,山路又晃,楼景便抓着一边的铁护栏,棚里面光线暗淡,楼景一股没注意抓到了一团黏黏的东西。他开始还以为是牛粪,心里顿时膈应住了。
过了一会他又意识到牛粪不应该是稠的吧。
趁着赵天正和姐夫聊天没注意,楼景往手上看了一眼,暗中带点红,他经常和血打交道,对这个颜色很敏感,于是又凑到鼻字前闻了一下。
腥臭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