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奚若能明显感觉到周围邪神的愤怒,他们的叫吼声从黑雾中传到奚若的耳朵里。
一个人类居然胆敢蔑视伟大的邪神,在邪神的眼里面前这位固定实验材料是犯下了不可饶恕之嘴,只有把他的身体细细嚼碎才能赎罪。
不过在奚若看来这些邪神是有些大惊小怪了,都这么多届还没搞定他,连拉塞这种体量的邪神都铩羽而归,早应该被蔑视习惯了才对。
奚若猜测一会的实践课估计这个材料会被特殊照顾,毕竟自大的邪神总是要证明一下自己,他应该会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很嚣张,奚若心想,如果换作是她,奚若不一定会选择挑衅邪神,毕竟在强大的力量暂时示弱,让别人忽视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样漫长的折磨难保对方精神还正常。
黄脖子老师还顾着这是课堂,他虽然也因为楼景的挑衅而暴怒,但还是保持着励志交代学生:“呓语要配合相关的精神污染使用,比如——”
他注入黏液污染。
床上的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他的双手猛然攥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在阻止什么东西从嗓子里灌进去。
“接下来就是呓语,请注意,老师建议一开始呓语的强度适中,这样往上增加才不至于暴露我们的实力。”
奚若注意到实践课材料的手在抖,人类在超高的精神污染之下很难保持理智。
万幸他的手只是在颤抖而不是被蛊惑着试图掐断自己的脖子。
修长的手指掐在脖颈上,人类的脸上因为窒息而泛起红晕,但他的眼神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不屑与嚣张,丝毫没有要臣服的意思。
弱小的人类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祂们这些邪神,黄老师的长脖子绷直,刺耳的声音倏忽增高增快。
人类猛然掐紧了自己的脖子,十指骨节突出,他的嘴巴无助地张大想要呼吸,像一条失水的鱼。
这样就已经不行了吗?
奚若皱眉。
以奚若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前几届学生在说明实验材料的难搞程度时被提起的次数更多,代表用语都是“连**都搞不定他”而黄老师作为实践课的老师却一次都没被提起过。
这间接说明对比起其他几届毕业生来讲黄老师的等级并不算高,按理说他的呓语和污染程度应该要远小于别人才对。
连黄老师这种强度的呓语就受不了了,那这个实践课材料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
赛提斯的一只鱼眼正好看着奚若,他对此有感而发,和大佬攀谈:“我觉得这个人类今天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难搞,大佬你待会可以试试!”
黑雾中肉块探出一根肉条,肉条的顶端有一颗眼球,他胆怯地接话:“我觉得也是,他不怎么强,大佬肯定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信徒!”
自从蝇脸猴死去之后,肉块对奚若的敬畏更深。特别是当天他的血喷到了奚若的眼镜上,肉块生怕奚若找他麻烦,一直试图讨好奚若。
它和赛提斯一块,上课永远不离奚若周围,俨然已经成为奚若的小弟二号。
奚若皱了皱眉,她在犹豫要不要向老师提问,让老师转移一下注意力,好解救这个人类。
这个人类好像要比她想象中要弱,但是这么弱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衅邪神,这让奚若有点无法理解。
这个实践课材料的行为和实力完全不匹配,关于他的传言也和事实并不相符,充斥着一种割裂感的矛盾。
黄老师却没像学生那样激动,他在邪神学院教了十几年书,对这个卑鄙人类的恶劣行为有着充分体会。
但是这样一个众神梦寐以求的信徒难得脆弱,还是让人觉得兴奋,黄老师他提高了呓语的强度:“成为我的信徒吧!”
混杂的噪音让奚若都忍不住想要堵上耳朵,奚若正要开口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