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解释:“本王的纺织坊需要招一批女工,每日工作四个时辰,每人每月可轮休七天,月钱是五两银子,如有货物需要加急,可自愿选择是否参加加工,加工工钱翻倍,食宿皆由王府负责。还有,无论你们愿不愿去王府做工,今后你们的租税都将减少四成。”
赵瑾瑜一说完,在场众人都惊呼出声。
“四成?!那即便是请人代为耕种,算下来也比从前好上许多呀!”
“每月五两银子?还包吃包住?”
“听隔壁庄子的人说,他们在白鹿城,能找到的最好的差事也不过月钱三两多,还得自带食物,来回奔走。”
“每天只需四个时辰,加工便有双倍的工钱,咱们又不怕吃苦,若遇上事务繁忙,一月下来,工钱岂不是也能翻倍?”
……
赵瑾瑜见她们小声讨论,也不心急,就在一旁等候。
没过多久,何锦娘作为代表走到他跟前,略微有些忐忑地问道:“还请王爷勿怪我等无礼,只是大家伙都想问问王爷,您许诺的这些条件是否属实?”
赵瑾瑜朗声道:“诸位放心,在场这么多人见证,本王绝无虚言,回了王府便会与大家签契保证。”
何锦娘当即大喜,福礼拜谢后道:“王爷大义,我等自都愿意去王府做工,只庄上还有一些孤儿,平日里大家还能照料一二,进府后恐怕无暇顾及。王爷可否宽限几日,让我等寻人家安排好后再去上工?”
赵瑾瑜问:“孤儿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岁数?”
“回王爷,一共有二十五人,年岁均是十到十三不等。”
赵瑾瑜点点头,略一沉吟道:“正好,本王另有些差事适合他们,你们到时将人一起带来王府便是,我自会安顿好他们。”
何锦娘眼角带泪,俯身跪拜磕头,“妾身替他们谢过王爷大恩大德,相信他们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会保佑王爷福顺安康。”
赵瑾瑜赶紧让富贵上前将人扶起,“不必如此,照顾将士遗孤,本就是义不容辞之事。”
交代好后续事项,天色也已不早,赵瑾瑜谢绝了众人留他们一行用饭的好意,准备回程。
庄子里无论老少,全都自发送他们往外走。
无论赵瑾瑜如何劝阻,众人皆不愿回头,一路送到村口,赵瑾瑜站在马车前无奈道:“行了,天色不早,大家这便都回吧!”
张富贵扶着车辕笑说:“王爷您还是先登车罢!否则他们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时,此前一直陪在胡阿婆身边沉默寡言的壮汉从旁牵着马走上前来,朝赵瑾瑜拱手道:“仁王殿下宅心仁厚,以民为本,在下钦佩万分。现有事先行告辞,日后殿下回京,吾必定扫榻相迎!”
说完,便跃上马背,挥鞭离去。
赵瑾瑜诧异非常,看向张富贵:“这人是京城的?我怎么好似完全没有印象啊!”
张富贵也是一头雾水,“王爷,奴才此前应当也没有见过此人。”
“罢了,我瞧着他对没有恶意,应当是友非敌,日后再见自会揭晓。”
赵瑾瑜想不通便决定不想,一边上车一边吩咐道:“即日起,但凡本王封地,军眷的租税均减免四成,其余减免两成。如今在何家庄招了一百余人,还有几十人空缺,你令人统计一下,优先录用军眷和孀妇。”
与此同时,白鹿城中,一队车马正缓缓朝王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