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贱的雌虫,你别不识好歹!!”
哗啦,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药剂瓶被扫落,江迟舟跌跌撞撞摔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地,衬衫扣子扯掉几颗,额前的碎发垂落遮挡住隐隐猩红的眼眸,颈侧虫纹若隐若现,浑身正处在高度戒备状态。
他身边横七竖八躺着银行行长派来按住他的虫。
应付这些人不是问题,可是这间地下室的大门进出需要密码,无法使用蛮力破开。
银行行长在雌侍的搀扶下起身,一口血直接咳在雌侍身上,他眼中怒火愈演愈烈,一把甩开雌侍。那雌侍被甩到在地,惊恐的匍匐在地,没敢再擅自上前。
“你对待公爵阁下是也这么生硬吗?”银行行长讥讽说道,抬眼时却瞥见江迟舟颈侧的虫纹还未变颜色,他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个没用的公爵竟然还没有标记你。”
“怎么,其实公爵也不喜欢你这样没有风趣的军雌吧。你跟着他,不如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抽你的时候用最细的鞭子,让你少疼一点。”银行行长想到江迟舟乖顺受虐的画面,嘴边笑容更甚几分。
“公爵阁下……公爵阁下不会像你一样无耻。”江迟舟咬牙说道。
“公爵不会抽鞭子吗?哈哈哈据我所知,你不是他的雌君也不是雌侍,他当然不会抽你。”银行行长步步逼近,向江迟舟背后有一个尚有意识的虫使眼色,那虫悄声摸到地上的一管试剂,咬开包装。
银行行长继续说:“你还以为你是军雌吗,你就是一只被流放的罪犯,连公爵雌侍也没资格。”
罪犯两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江迟舟摇摇欲坠,他却连一句否认都说不出口。
明明他不是的……他没有背叛任何一位同伴!
“你……唔。”
忽然,背后传来刺痛,疼痛感袭来,冰凉的液体在脊柱处缓缓推入,就像当时判决下来后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他被注射进不止一管促进精神力暴动的药剂,过量的药剂迫使他展开虫翼也损伤了他的精神力。
绝望,恐惧,不甘再一次袭来。
“我不能,我不能倒下……”江迟舟死死握住椅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这是好药,很快,就是你求着我标记你。”银行行长笑着说道。
江迟舟面色苍白,眼尾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的视线逐渐变得飘忽虚无,只看见一个虫影向他靠近。
不要,不要摘除我的虫翼!
军雌不能没有虫翼……
“让开!”
银行行长府邸管家的雌虫被司庭叶一鞭子卷起来拍到门上,咯吱一声,府邸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缝隙。
刚刚赶到的斯尼尔直接惊呆:“我去,原来执行官阁下这么猛的吗?”
他询问的目光移到管家身上,却见管家也是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
管家也不知道,管家只管家不管这个哦。
斯尼尔:“……”
鞭子是司庭叶翻遍公爵府能找到唯一一个像个样的武器,锅铲他用的也顺手,但是带出门总是差点意思。
“你们两个还干站着干什么?”
“好的好的,马上跟上。”斯尼尔连声应道,生怕司庭叶一个不高兴,下一个拍在门上的就是他。
银行行长的管家连滚带爬起来扑向司庭叶:“公爵阁下,您不能私自闯入私用宅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