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看傻子一样看着战神:“月老喝酒就犯糊涂,你怎么想的给他酒喝的,还给神仙醉,你怕他不够糊涂吗?”
“我那不是想月老上点心吗?”
“上点心,我看你才应该上点心!”
战神果断认错: “师妹,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安摆手:“行了,你的保证哪次不是最后一次。”
“这次最多帮你赔一半,其他的自己想办法。”
战神顿时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师妹你不会管我的。”
“要还的。”
“放心,师妹,我会打借条的。”
司安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好好体会。
战神也知道自己理亏,讨好地将她桌上的一盘金红色的果子端给了司安,并用勺子挖了一颗喂给她:“师妹,你最喜欢吃龙肝凤髓果了,我的都给你吃。”
龙肝凤髓果形似荔枝,只是壳是蓝色的,果肉是金红色的,只在月宫这样特殊的环境中生长,味道极其鲜美,深受仙神喜爱,尤其是龙族,凤族,让他们都不计较这有点冒犯的名字。
司安自然也很喜欢。
还有一种龙肝凤髓是用一种大蛇的肝,灵鸡骨髓烹饪而成,也很是鲜美。
至于真正的龙肝凤髓,是存在的,但几乎不可能会出现,若是出现必然会遭受龙族,凤族的全力追杀。
她斜了战神一眼,夺过对方手中的勺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战神见此,不由开心笑了起来,还想摸司安的头,被她一个眼神给冻了回去。
“战神和北海龙君的关系真好。”
“也只有战神敢这么亲近北海龙君了。”
被吸引过来的仙神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她们的姐妹情深。
旁边面容华美高贵的女子,也就是东海龙君看到这一幕,也想把她的龙肝凤髓果端给司安,以此拉进距离,但她知道一定会被拒绝。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除非有利益往来,她的司安表妹绝对不会搭理他们。
唉,父君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啊,本该是龙族的天才因此独立于外,对龙族没有半点亲近。
东海龙君在心中哀叹道。
正当气氛正浓时,南天门守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喊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
司安,战神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天帝眉头微皱: “何事?”
南天门守卫紧张地磕巴起来:“太子,太子他……”
天帝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担心:“太子怎么了,快快说来!”
“太子他逃婚了!”
瞬间,天元殿一下安静了下来。
战神软软地靠在司安的小胳膊上:“师妹,我完了。”
“事已至此,师姐你就接受现实吧。”
此时,司安已经淡定了下来,反正改变不什么,还不如躺平看戏。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南天门守卫磕磕巴巴地将太子在南天门逃婚的事说了一遍,并将太子金印拿了出来。
天帝摄来金印,一道影像便投射了出来,赫然是太子在南天门逃婚的情景,看完后,他脸色很是难看:“元泽他安敢如此!”
这时,涂山女娇带着涂山绯璃他们走了进来。
涂山女娇眼中满是愠怒: “天帝陛下,我涂山做了何等错事,让太子公然逃婚,羞辱我等啊?”
天帝见到涂山女娇,面露愧疚:“涂山帝说的这是什么话,涂山有何错,这是我天界的错,是我侄孙元泽的错。”
“涂山帝放心,我一定会给涂山一个交代的。”
说完,平时宽和的天帝变得冷峻了起来:“传本座御旨,昭告六界,元泽罔顾天恩,德行不端,即刻起废除其太子之位!”
“司法天神,你现在立刻带领一万天兵天将,全力缉拿,生死不论!”
这可是天帝亲自培养了万年的太子啊,居然也如此狠心。
在场的仙神再一次体会到了当今天帝的天法无情。
司安惊讶道:“天帝居然没想把你拉出来挡罪?”
战神也一脸惊喜:“那我是不是不用赔灵石了。”
涂山女帝见此,都不好问罪了,虽然元泽这事做得很是不耻,但也罪不至死。
当她想要阻止时,她的侄女先一步开口了。
“慢!”
“天帝,还请听我一言。”
涂山绯璃与天帝对视道:“这件事毕竟与我有关,天帝可否让我决断。”
天帝目光一顿,叹道:“终究是天界对不起涂山,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我不会说半个不字。”
涂山女娇虽然有些惊讶一向乖巧的侄女敢站出来讨说法,但也没有阻止,甚至赞许。
涂山绯璃见姑姑没有说什么,还默许,心中松了一口气,并生出了更大的勇气: “事已成定局,即使天帝陛下您秉公执法,但涂山被逃婚这件事,不日便会成为六界笑柄,而我也会沦为笑话。”
“无论是我,还是涂山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涂山绯璃停顿了一下,轻轻抚摸了一下身上的婚服,目光决绝: “这件嫁衣由我亲手裁制,废了我很大的心血,我不想浪费 。”
“太子与我缘分已断,遮天面纱为证,我完全可以再寻有缘人,但缘分飘渺,绯璃会解除遮天面纱的绑定,寻一位品行端正之人相伴,所以还请天帝让我在场自选一位道侣。”
“那么太子逃婚这件事,便自此了断,涂山与天界恩怨两消除!”
若是她就此回去,母亲一定会担心她因此而入魔,将她禁锢在涂山,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为此,她要为自己争一次,这也许是她今生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若是失败,那她便是命该如此,自此永不出涂山。